“林湛倒是真有两下子,真没想到这才没多久的功夫,居然也能混的像模像样的。”我将锅里的菜盛出来交给邸恒,看着他端到院子里刚支起的小桌子上,“玲儿今日回了你府上去看看她爹,你便将就吃我做的饭吧。”
“光顾着教玲儿看书识字,你倒是不知道跟她学上一两招。”邸恒回了灶间取了筷子出来,摆好了一副在我的晚上,才坐下来。
“人家玲儿自小跟着她爹在你家厨房里进进出出,哪是我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手艺。”我不屑地夹了一筷子菜吃,“若是嫌弃你便会自己府上去,当谁愿意伺候你似的。”
“在深州时早就习惯吃你这儿的一口饭了,”邸恒微微笑着给自己夹了菜,“方才林湛的信你可看了?”
我点点头“方才粗粗翻了翻,不过我也真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魄力。深州的监狱始终是一片混乱,不管什么错案冤案,全都先被塞进去一关了之,就算能在不知多少年后案件得判,大多人一核算量刑与已经关押了的年限,都能当庭释放了。林湛这一去,先将这些年积压的案件都一一亲自问询核验,放出来不少受冤多年的百姓,也在深州立了威信了。”
“常清从不是怕事之人,即使知道这样做来便是在打深州知府的脸了,还是能奋不顾身的做下去,”邸恒脸上也满是欣赏的神情,“他这做法也的确很有成效,若非如此,他也没有机会接近赵廷瑞在深州的军火库。”
“林湛倒是聪明,”我撑着头细细想着他在深州的情形,“知道在监狱里先拉拢人脉。”
“他原是想在狱里找到从前与耿府之事有所关联的人,没想到竟有那么一个小子便是因为偶然间冲撞了赵廷瑞的军火库而被那些人找了由子扔进了牢狱里,常清便借着清肃牢狱的缘故想方设法将他弄了出来。”
“赵廷瑞手下的人做事怎么会如此不当心,叫人撞见了不说,连善后工作都做不利索,”我一面吃饭一面很不屑地说道,“倒是给我们留了可乘之机。”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邸恒伸出筷子来敲了敲我的头。
我缩着脖子笑了笑“所以林湛就跟着那人去看到了赵廷瑞的军火库吗?”
邸恒点了点头“不过常清比你有自知之明的多,只是站在不远处看过了便离开了,不会如同你一般,不管力量有多么悬殊都要冲上去打斗一番。”
我看着邸恒无奈的眼神,扯了个很是讨好的笑脸,向邸恒身边凑了凑“这不是因为林湛身边没有邸大人吗?”
“若是你再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情,便没有人再去救你了,邸大人说到做到。”邸恒专心吃着饭,不抬头看我一眼。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却想着他每次说过如此的话后倒是还都一如既往的将我从危险里带了出去,自己嘟囔着“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去的,若不是我你能拿到方才那账本吗?”
我抬眼瞟着邸恒,依旧不见他说话,便瘪着嘴叹了口气“林湛是如何确认这军火库定是赵廷瑞的,仅凭那人的一面之言吗?”
“自然不是,常清从前在建安时曾受邀去过赵廷瑞府上一次,这次在深州军火库中所见的掌事者便是赵廷瑞从前的家奴。”邸恒说道。
“这倒是也奇怪,赵廷瑞怎会派了自己近身的人去,就不怕旁人生疑吗?”我将筷子戳在嘴里含着,想了想问道。
“耿府被抄之事大概原就在赵廷瑞的预料之外,突然之间在深州没有了耿府的支持,耿闻清又在建安生了根,深州便成了赵廷瑞鞭长莫及之地。大概是一时慌乱,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信可用之人了吧。”邸恒一面说一面为我布了菜。
“这样说来,当前正是对付赵廷瑞最好的时机!”我眼前一亮,将筷子戳在了碗里,很是兴奋地看向邸恒,“趁着他们深州的防备失当,便先将军火库之事呈报给了陛下,就算赵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