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已经没有雍正年间那么高朋满座与喧哗鼎沸,门庭若市,但是,小人的冷嘲热讽与恶意骚扰,仍然连续不停地折磨着海贵人香玉的脑袋。
先帝的齐贵妃没有死,而是住在了西边的寿康宫,新进宫的高贵妃,听说有海贵人香玉这么一个对手,竟然在齐太妃的教唆下,也学着昔日的齐贵妃,派奴才到处传播香玉的谣言。
旧的悲痛还没有消灭,新的恶意中伤与流言打击,又向自己攻来。
虽然十分的痛苦,但是,为了弘毓,海贵人香玉还是留在了皇宫,并坚定地住在延禧宫。
安太嫔今日来到了延禧宫,见香玉黯然神伤,落落寡欢,就故意讲一些笑话,让香玉高兴,这时,纯妃苏云,也在麝月的搀扶下,来到了香玉的寝宫,一群好姐妹,闲聊得暖意融融,虽然时代变了,但是大家仍然志同道合,聊得特别投机。
“鸢儿,本宫不是下过懿旨,不许后宫妃嫔去延禧宫的吗?这纯妃与安太嫔怎么隔三差五去那?”御花园,一脸骄横,墨云叠鬓,珠光宝气的高贵妃霁月,凤目圆睁,大声质问钟粹宫掌案宫女鸢儿道。
“启禀主儿,安太嫔身份贵重,纯妃主儿又是个妃位,奴才们都不敢去延禧宫阻挡。”鸢儿向高贵妃欠身道。
“混账,这一个小小的海贵人,自打进宫后,就把后宫搅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本宫是皇上册封的贵妃,在进宫前,荣亲王潜邸时,本宫与皇后最得皇上宠爱,现在荣亲王做了皇上,只一个小小的海贵人,就敢与本宫和皇后争宠,这个狐媚子是什么身份,这样忤逆犯上,若不去教训她,她真不知晓天高地厚!皇后也太懦弱了,统摄六宫,竟然怕这个小小的海贵人!”高贵妃在潜邸时,就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现在听鸢儿这么垂头丧气,战战兢兢的,不由得恼羞成怒,火冒三丈,对着几个奴婢凤目圆睁又暴跳如雷道。
“主儿,海贵人得皇上专宠,现在连皇后都不敢管,主儿若孟浪去了延禧宫,定会公然把延禧宫的水搅浑,主儿就公然惹了大祸了!”高贵妃身边的鸢儿与梅香,都劝说高贵妃道。
高贵妃怒气填膺,她暗中冥思苦想了良久,那明眸一转,对鸢儿与梅香说道“这海贵人进宫后,听说在后宫孤高自许,每日目空一切,那脸就这样看着蓝天,我们不能去延禧宫明目张胆地闹,就暗中派奴才去挑唆妃嫔,四处造谣,制造假象,让各宫的妃嫔都怀疑海贵人,让这阖宫的人都暗中像鬼一样的琢磨她,只要她在延禧宫有一点点风吹草动,我们就说她在害人骂人,各宫妃嫔都对这个人暗中有了猜疑,这个人以后就废了,这种法子,又秘密又特别隐蔽,若海贵人那把这事说出来,我们就一起说她讲话荒诞不经,陷害她是疯子!”
“主儿真是料事如神呀!”鸢儿与梅香笑道。
延禧宫,在书房百无聊赖的香玉,又神清气爽地继续写诗词文章,但是第二日,绛雪轩的喜塔腊贵人就杀气腾腾,怒气填膺地跑到了延禧宫,大骂海贵人是祸水!
“大家都看看,都听听,这个人写的文章,全部都是偷盗的,沽名钓誉,徒有虚名,竟然也敢狐媚皇上,大家看看,她写的这诗,就是在诅咒额娘去世的大阿哥!”延禧宫外,骂声震耳欲聋,喧哗。
紫鹃见那喜塔腊贵人的骂声十分不堪入耳,想去长春宫,但是海贵人劝紫鹃道“紫鹃,那些小人,虽然盛气凌人,但是我们仍然要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紫鹃不由得泣不成声,泪眼迷离,香玉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