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璀璨,终其一生,不得欢喜。
她早说过的,她非善类,开罪于她的,她一个都不可能放过,一个都不会。
宁可杀尽天下所有人,也绝不留负她之人。
她说了的,她做不了好人,生来就注定做不了好人!
说劳什子的人性本善,说劳什子的她的狠辣,都是在鲜血淋漓中被人逼出来的,是别无选择,只能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说得冠冕堂皇,最后呢,他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还不是觉得她狠,夺了她的位,要了她的命。
论狠,他又比她好得到哪里去。
如今呢,她手段依旧,他呢?那负他最多最狠之人,又在哪儿?
浓重的夜色中骤然生出一道亮光,苏隐略显得随性的脊背蓦地挺直了。
她起身,迎着朔风,目不转睛盯着那光朝着她靠近,眸中的凉薄因为那一抹光亮柔软了许多。
那光越发的近了,直至出现在眼前。
苏隐也看清楚了,那船上当头立着的两道人影。
苏隐忽然就笑了……
两条船甫一靠近,两人同时迈步上了苏隐所在的船。
楚随云抬眸看向船头端坐着的苏隐,尚未看到苏隐面容,便被月牙白的袍子遮了视线。
“大哥,还是先看看七哥吧。”楚临云拱手,恭敬的说些,顺便不动声色的将苏隐挡了个严实。
船内的声音不减,此刻,竟是比方才还要激烈。
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有,独独听不见楚徕云的。
楚随云本就是为了楚徕云而来,闻言,客气的同苏隐打了声招呼,便顺着声音的源头去了。
楚随云,连同楚随云带来的都走了,楚临云才转过身,看着苏隐伤疤纵横得了,不冷不淡的问,“帷帽呢?”
“床上……”说到这儿,苏隐觉得委屈起来,“楚徕云还躺在上面,我嫌脏,便没拿。”
楚临云没再继续这个问题。
既不问帷帽为什么会在床上,也不问为何楚徕云也在床上,更不问苏隐的帷帽为什么会在楚徕云躺着的床上。
他只是蹲了身子,指腹碰了碰苏隐的脸颊。
刚触及,苏隐便皱眉嘶了一声。
楚临云盯着那双看似委屈暗藏狡黠的眸子,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