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吓得不敢再说话。
可不等矍王带兵前往城门,城门已经破开了。
一时间,城内乱成一片。
“大家不要害怕,不要惊慌,我等是朝廷派来捉拿反贼顾昶的王师,不会伤及百姓,大家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此次领兵进城的将领是温廷韫,看着城内乱象,他站在马上,高声安抚。
喊了几遍后,原本惊慌失措的城内百姓,终于安静了下来,全都退去一旁,目光敬畏地看着他们。
温廷韫领着将士们,继续往前走,打算清剿乱军,可没想到,却在半路,与矍王带领的军队迎面撞上了。
“矍王,你现在若束手就擒,还能免于一死!”
温廷韫手里长枪,直指向他。
矍王怒极冷笑,“哪里来的小子,也配与本王说话?受死吧!”说着,拔出佩剑,整个人从马上跃起,朝温廷韫兜头劈了下去。
今日他便先斩了这个小将首级,以扬军威。
正在这时,温廷韫自马上纵身跃起,避开了他凛冽的杀招,同时,手里的长枪,用力抡向他。
矍王一惊,倒是没有想到,对方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了得,不但避开了他的杀招,反应还如此迅敏。
他收敛轻视之心,不敢再怠慢这场较量。
两方主将已交上了手,底下的将士,也杀作一团。
一时间,厮杀震天,场面激烈。
但这场战斗,随着一方主将的落败,也平息了下来。
温廷韫手里的长枪,抵在矍王咽喉。
“矍王,你败了。”
少年身穿银色盔甲,手握银枪,意气风发。
矍王脸上滑落冷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已是面若死灰。
他到现在仍不明白,他筹谋了那么久的计划,只差一步就可以挥师南下了,怎么却变成了一败涂地?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拳捶在地上,一脸阴鸷和不甘,“本王……要见顾临朝,让他来见本王。”
“王叔还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正在这时,顾临朝独具一格的嗓音,突然在后方徐徐响起。
两边将士已自动让开一条路。
矍王有些费力地转头看去,便见顾临朝骑在一匹赤棕马上,朝这边缓缓走了过来。
顾临朝并未穿戴盔甲,但身上自有一种威严慑人的气势,所到之处,将士们全都单膝跪了下来,“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青年身上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仪。
矍王先是怔了下,尔后,忽然大笑了起来,语气尖锐带着奚落,“顾临朝啊顾临朝,瞎眼的滋味,可好受?”
顾临朝到了近前,勒停了马,声音冰凉寡淡,“自然是比你眼下躺在地上与本王说话好受。”
矍王眯起眼睛,阴狠地说“你怎么就没有直接死掉?”
“因为本王命不该绝。”顾临朝并未动怒,声音轻缓却有力,“王叔倒是派了一拨又一拨的杀手,想要取本王性命,都没能如愿,很失望吧?”
矍王一脸阴戾。
顾临朝顿了顿,细数起他的罪状,“你享受朝廷给的封赏,坐拥整个矍州,非但不思回报,还想忤逆犯上,且暗中勾结北荻,并私自挖掘密道,打算将敌人放进来,涂炭大业。
此等大罪,实在罪无可恕!来人,将顾昶押回朝廷,听候皇上发落!”
话落,立即有两个将士上前,将矍王押了起来。
矍王听完顾临朝说的话,心里掀起一片惊骇。
果然,密道的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叔是指你意图谋反一事,还是在凌云山开凿密道,勾结北荻人一事?”顾临朝淡淡反问。
矍王一听,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