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韫回过神来,黑眸眯起,长到这么大,除了被秾秾欺负外,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他气极反笑,沉声喊道“铁甲卫!”
很快,铁甲卫跑了过来,“温参将。”
“府中潜入了一名女刺客,往那个方向跑了,尽快将人抓获。”温廷韫指了指前面的小径吩咐道。
“是。”铁甲卫一凛,连忙朝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白梨蹙眉道“刚刚那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刺客……”
“看起来是不像,但她前言不搭后语,浑身透着古怪,还冒认知府千金,着实古怪得很。”温廷韫抿着唇道,心里暗骂,臭丫头,力气还真大,那一脚踩得他脚趾都好像要断了。
另一边,温秾秾从顾临朝怀里抬起头,声音闷闷地说“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顾临朝见她眼睛有些红,愣了下,抬手在她眼角抹了抹,见有泪水,心里一紧,眉头蹙紧,解释道“我去汾州了。”
“汾州?”温秾秾愣了下,她知道汾州,听说皇族用的烟火都出自汾州,那顾临朝去汾州……
想到刚刚的那场烟火,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仰起脸看他,“王爷去汾州,是为了亲自给我设计这场烟火?”
“嗯。”顾临朝温声道,继而叹口气,“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那日你在气头上,我本以为制作烟火挺容易,第二天便能回来。
但没想到事情做起来并没有我想的那般容易,所以耽搁了时间。”
温秾秾听着他的解释,终于明白了过来,但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她此时更多的是感动。
因为从来没有人为她过过生辰,况且,顾临朝还如此用心。
但她没有解释,只道“烟火很漂亮,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顾临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秾秾享受地靠在他身上,片刻后,她搂住他的脖子,娇气地说“我肚子饿了。”
顾临朝闻言,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温声道“花园里设了宴,我请了爹娘他们,另外还有陈慕白一家。”
“那你快放我下来。”温秾秾一听来了这么多人,连忙道。
顾临朝笑了笑,安抚,“没事,都是自己人。”
“不要不要,不能被他们看到。”温秾秾着急地说。
平时她跟顾临朝再怎么亲密,她都没顾忌,但现在有客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顾临朝轻笑了下,倒是没有打趣她,依言将她放了下来,改去牵她的手,“走吧。”
到设宴的水榭的时候,除了温廷昀夫妇外,众人已经到了。
“祖母、爹、娘。”温秾秾上前,给三位长辈见了礼。
转头看到一旁的陈慕白和一个年轻妇人时,她愣了下,“陈大人,这位是……”
“这是拙荆。”陈慕白介绍道,然后领了那妇人,上前向她行礼,“见过王妃。”
“快请起。”温秾秾伸手虚扶了一下。
“多谢王妃。”那年轻妇人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来之前,她还有些忐忑的,现在见她这么平易近人,毫无架子,惊讶的同时,心里松了松。
温秾秾心里其实也很惊讶,若非碍着在场人多,非得立即问顾临朝不可。
他们来襄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与陈慕白也见过了几次,自然也听说了陈慕白尚未婚配的事情,可眼前这妇人是什么情况?
她心里着实好奇得紧。
正在这时,铁甲卫拧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王爷、王妃,此人在王府里鬼鬼祟祟,不知来路,被我们擒获。”
众人转头看去,便见一个披头散发,形容狼狈的少女被铁甲卫押着跪在了地上。
不等顾临朝和温秾秾说话,陈夫人突然失声叫了出来,“素素,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