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那口井塌方的地方还立了三座衣冠冢,你叔每年都会去祭拜。”
“所以啊铁牛,现在你能帮怀安乡筹款修河渠,你叔是最高兴的,他昨晚上就说了,有机会一定要跟你好好喝一杯”
李铁牛恍然大悟,看向刘香兰父亲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丝敬意。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怀安乡的老百姓,毕竟当时大家都望着那一亩三分地呢。
想到当初的那三个人,包括刘香兰她舅舅,至今还深埋在三十余米的地下,李铁牛终于明白刘香兰为什么这么激动,也明白她为什么这次拿五十万出来会毫不犹豫了。
修渠,那就是告慰那三个人的在天之灵,也是整个怀安乡老百姓的期望啊!
倘若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能种出如今价钱不错的蔬菜的话,谁又愿意背井离乡,离开家人远走他乡去谋生路呢?
李铁牛双手端起酒杯,看着刘香兰的父亲道:“叔叔,我敬你一杯”
碰杯后,老人家仰起头一饮而尽,像是喝下了这些年的心酸一样。
李铁牛也一口喝光,然后才一边倒酒,一边轻声道:“前两天我回农村老家的时候,现任秀河镇副镇长乔继明骑着摩托赶往崖口村,并且跟我说了修河渠的事情,他希望我能帮他跟城里相关部门的人反映一下怀安乡修河渠的事情。”
“但现在老城区改建,县里真的无法分心他顾了,后来我询问了一下,他说要一百五十万就可以。”
“当时我就在想,一百五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如果动员一下的话,应该能凑出来”
“我还记得乔副镇长当时特别激动,说修渠之事,功在后代,利在千秋,他还说要代表怀安乡数万老百姓谢谢我,实在是令我汗颜呐。”
“这样一个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好官,我又怎能不成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