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是破开的，还缀着猩红的血点，尤其是校服裙下露出的双腿，以及手臂处粘连的鲜血像是刚刚被喷洒、飞溅过一般，还没完全干的血液甚至还在顺着指尖往下流淌。

黑色的中长发散落开，遮盖住她的脸颊，只能隐约看到一双漆黑的眼和瘦削地过分的尖下巴。

陈寒察觉出自己停留在那女高中生身上的视线似乎久了些，心中兴起警惕和忌惮。

他再看了一眼那显然有了完整计划、胸有成竹的李成等人。

神情有些复杂。

总觉得事情不会如他们所愿，甚至还会变得更加糟糕。

“我们能这么有缘地来到这里，想必也是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心理准备，现在前有狼后有虎，再加上我们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也不允许我们耽误太多...”

精通话术、满脸憨厚的大叔，似乎做惯了这种煽动人心的活，说起来一套一套，让任务者们纷纷抬起头，不自觉地开始听他讲述。

大叔善意的笑笑，继续用话术引起大家的共鸣：“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离开这里，那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不管前方和后方有怎么样的危险，都要有人敢于踏出第一步，做第一人。”

这句话哪怕不是老人，一些经历没多少副本的人也回过味，领会了那一层意思。

这说的好听，可不就是找替死鬼上路吗？

但火烧的又不是自己，他们往那角落瑟缩的人群投递而去的目光里都带了些看好戏的意味。

“...成功总是有无数次的失败，我们始终都会记得为我们付出、做出牺牲的人们，他们会像伟人一样深刻地印在我们的脑海之中...”

即便是在角落里愚钝地过分了，她们也很快地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不同寻常。

女人们的脸色刷刷刷地惨败下来。

年纪大点的老人更是害怕地发抖。

“得了，听你这一套话下来，老子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李成不耐烦地揉揉耳朵，直接从那角落拎出来两个小声哭泣的女人。

对着她们，嘴角的笑咧地很大：“直接点，咱就是想让你们这帮废物做开路人！”

他将两人拎到人群中间，大剌剌地伸手拍了拍她们的脸，“你们有三条路，往前或是往后，友情提示，这都还有一线生机呢。”

看着无助的女人们被他吓得哭的直打嗝，他的笑意越发浓郁，“要是都不选，老子立刻送你们上死路。”

其余男人听着这话，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是啊，要是都不选，除了这条死路，咱们还可以让你们过更快活的死路呢。”

满脸麻子、眼底青黑的瘦弱男人舔了舔唇，他眼瞅着那两人姿色上乘，想必是之前活在强者手心里的金丝雀，要能沾染几分死了也不算亏。

“哈哈哈，老烟，你这色劲还是没改啊。”熟悉他作风的男人则笑骂道，眼底却毫无责怪的意思。

“牡丹花下死嘛，要真当死鬼，也得风流到死啊。”

老烟伸了个拦腰，眼底盛满着让她们恶心战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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