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银子不会少你的。”
孙福原想口头应承,这位爷遭人看不起,他便不得势,一听会有银子,连连保证,心想:“早间的传言果然不错,琮爷中了梦靥,开启了灵光……”
西府虽大,热闹事却是一阵风,没多久就传开了,孙福趋步进来,要帮他倒洗笔的脏水,贾琮拉住他伸手过来的袖子:“孙福,这是丫头们的事,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有时候没规矩也不行,我没喊你,你就不要进来,你就在门外当差……待会带我去书铺逛逛。”
“是,是。”孙福一凛,羞愧地出去,不敢瞧他了。
到屋前坪中打了会太极,丰儿、石榴回来,鸳鸯没有来,自从贾琮生病,贾母也从不派人来问一声。贾琮迎到屋里端茶,丰儿问候几句,暗暗纳罕地走了。
石榴去端钵盂,左手禁不住疼,抖了一下,贾琮如何瞧不见,先叫她歇息坐下,去拉开她袖子一看,联想她与平儿一起回来,就有了几分猜测,一番冷静盘问,石榴啜泣地述经过,不敢隐瞒,琮爷这份冷静也让她害怕。
石榴原以为贾琮要发怒的,或许找大老爷告状,不想贾琮沉吟一会儿,放轻声音:“石榴,是我连累了你……想不到她这么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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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琮爷,那包过了药性的人参药末,要丢掉么?”石榴也跟着放轻声音,偷偷瞧琮爷思索的神色,被琏奶奶威逼的惶恐渐渐消散,心道:“琮爷给我赔罪了,这是真的吗?”
“嗯,丢掉吧。”想了想,大致的情况比较明朗了,原来的贾琮,去告状也没人信,况且他的丫头无足轻重,王熙凤这么做,对她自己是没有伤害的,然而……他也不是原来的贾琮了。
端起一杯清茶抿在口中,贾琮想道:“王熙凤啊王熙凤,在政老爷提问过后,我没向谁趁机索要什么,就是代表我没有相争之心,我走我的科场,你管你的家,争闲气没意思……可到了这时,你想玩的话,我陪你玩个够,就怕到时候你哭了……”
贾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石榴,似乎在决定她的去留,石榴放下卷袖,忽然噗通一声跪倒,紧紧抿住嘴唇,不辩解也不表忠心,贾琮扶她起来:“都了不怪你,我看看你的伤,帮你敷药……嗯,这几日你在屋中养伤,不用做活……也别出去,我自有安排,银钱还剩多少?”
“爷的梯己,还剩五两……加三百钱。”石榴娇憨地坐在脚踏上,抬头一瞅,琮爷先是沉默不话,后来了一句“扎得好深”,石榴感觉也不怎么疼了,不过琮爷的手,好冰冷……
……
去街巷书铺买书回来,一本《时文精选》,一本《大顺会典》、《大顺律法》、《十三经注疏》,加一些笔墨纸砚,银子去了二两多,这回出府没人阻拦、盘问,下人看贾琮的眼光,和先前有点不同,回来时已经是未时了。
粗略翻了史料,贾琮对这时空多了些了解,李白、杜甫、苏轼、红拂、蔡文姬、谢道韫这些名人都有,但毕竟是不同的时空,历史一开始发生了一些改变,后来改变越来越大,明末没有李自成、吴三桂这些人,总之乱糟糟的……当今国号大顺,年号雍乐,很多东西和明、清有相同点。
红楼梦本就乱糟糟的,京营节度使是唐朝官名,重姑是清朝习俗,后四十回又有清朝官职俗称,京城是长安,鼓楼西大街、兴隆街又是北京的街道。就算深究,他也不能做历史先知者了,那就活下去,活下去是饶本能。
日子过了几,贾琮晨省昏定的礼节没落下,元宵节很热闹,期间向父母请安,他提了要学习骑射、弓箭,贾家原本是军功起家,贾赦一等将军,贾珍三品威烈将军,平时还会打猎,贾赦就过几让贾琏带他到贾珍那里学。读书的事,先让他到族学把四书读通了,再觅八股名家指导,而后贾赦依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