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她满腔热血，忽略了很多细节。

他几天不回她消息，她就该意识到，他不想她给她发消息。

晏子舒可能是憋在心里太久了，今晚找到了发泄口，就像一次性把心中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可是陆梓然，你却不知道我等待你的回应是什么滋味，那种焦灼的心，那种期待的心情，每隔一两分钟就会拿起手机来看，就怕错过你的消息……”“后来我明白了，你不喜欢我的纠缠，你也不喜欢我，我想我该死心了，可我死心了，为什么还是那么想着你？

满眼满心满身的都是你。”

“陆梓然，即使，你每天都说讨厌愿我的纠缠，即使你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我，可我还是想和你过下去……”晏子舒不停的说着过往等待的痛苦，陆梓然也很认真的听着，他就等了她一个多月，都觉得度日如年，可是和她的十几年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但那种等待的滋味，真的非常不好受。

陆梓然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心痛。

晏子舒的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上戳上一刀，直到到了车上，晏子舒才偃旗息鼓。

她说累了，流着眼泪靠在座椅上，目光呆呆的，看着驾驶位上的夺目，俊朗的男人，她有些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她笑了笑，泪光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莹润的光泽。

应该是在梦里吧，她从来没有被那个人抱在怀里过，还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他一直都很讨厌她的纠缠，一直都很讨厌她的存在。

陆梓然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盯着他看的晏子舒，他也不知不觉红了眼。

车里陷入了冗长的寂静，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

这么近的距离，陆梓然才发现，晏子舒长得很美，哭过的大眼，明亮得如同雪后晴天。

她的皮肤很白，眼尾有一颗琥珀色的痣，如果不仔细看，便看不清楚。

晏子舒也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梓然，就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这个夜晚她又会变得非常痛苦。

“燕子。”

许久之后，陆梓然轻柔的唤了她一声。

晏子舒愣了一下，依然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回应他。

陆梓然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掉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