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朝亡后天下多年混战,男女间的大防原本就没那么严格,特别是公西月封了护国候后,风气更为开放,就连那些世家的小姐出门都坦坦荡荡、无需遮掩。
今天在苑花园的宴会便没有分男女,只吩咐宫女内侍多盯着点不要出差错。
苑花园内甬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组成900余幅不同的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闲来无事看看也颇有些意趣。
但公西月不是第一次来苑花园,这里的景致早已看过,对她便没有什么吸引力,再者这也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而司屹呢,觉得皇宫景致与中原王府也无甚差别,只不过面积更大点、宫殿更多点罢了,哪有面前的人好看,因此对这里的景致熟视无睹。
他们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神情淡然、闲庭信步,却不知在一旁引路的宫女心下赞叹
到底不愧是护国候和王府世子,见识多,这么美的景色竟然也无动于衷。
苑花园里已来了不少人,但公西月和司屹的到来还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司屹的外表太过出色,两人的风华气度更是出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护国候的名声如今是家喻户晓,但不是每个人都见过护国候,那些不认识她的年青公子和闺阁小姐纷纷打听来人是谁,待听到是护国候和她的未婚夫后便却步了。
但大臣们见了公西月则不同,连忙带着他们的夫人过来打招呼。
公西月一一应付着,不太熟之人就说两句场面话,熟悉之人就多说两句。
这般应酬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公西月才长舒口气。
这也是她不喜欢出席宴会的原因,废话太多。
“我陪你去塔那边走走?”
皇宫里有一座高塔,与苑花园相临,登上塔顶可以看到皇宫外面的景象。
公西月想了想,点点头。
两人来到高塔前,高塔周围是一排排古老的银杏树,如今这个时节,银杏树的叶子还只带着微黄,但也将高塔这里衬得意韵悠然。
高塔自然是有侍卫看守的,司屹说道
“这是护国候,想上塔顶看看。”
侍卫打量着公西月,这人气度确是不凡,但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护国候。
公西月从身上拿了护国候的印信出来,侍卫接过看了,连忙让开道路。
“护国候请进。”
公西月接过侍卫递回的印信,向他们点点头,便和司屹登上了塔。
这座高塔是一座八角形仿木结构阁楼式砖身木檐塔,共九层,塔身由外壁、退廊、塔心三部分组成。
司屹扶着公西月慢慢往上走,上到第七层便没再上了。
虽然没有明确说第九层只有帝王才能上去,但一般的臣子上来都不会去到上面两层。
站在第七层高塔上,公西月张目向皇宫外看去。
距离太远自然看不清什么,能瞧见的只有屋顶、街道。
公西月吹着风,想着以前她也一个人上来过一次,那一次,她登上了第九层。
“想什么呢?”
“以前我也上来过一次,那时,大臣们纷纷阻止我进入朝堂,说女子不得干政,我便登上了第九层,想着到底要如何做,最后,我选择了妥协。”
公西月没说的是,那一次,她在这塔上看了许久、想了许久,最后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注定不能有子女,身体也支撑不了多少年,每天在朝堂上争来争去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在后宫安稳度日算了。
只是哪里知道……
这是公西月第一次和司屹说起她的过往。
以前两人心知肚明,但一个不愿意说,另一个便不问。
司屹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公西月,“以后,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