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阳其实也察觉到有人站在向年的身边，只是对方的呼吸极浅，几乎难以捕捉。

此时那边一出声，他便立刻锁定了对方所在的位置，表情同时冷淡下来：“你又是什么人？”

柳维：“我是向年的队友。”

“原来是队友……”文岳阳勾了勾唇，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你好，我是年年的好朋友。”

柳维：“……”

空气里突然多了一丝火药的味道。

向年莫名所以，于是替双方做了介绍，完了见气氛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古怪，便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岳阳解释说：“确实如你队友所猜测的那样，我是第九区交易市场的建立者之一。”

向年也不是没有这么设想过，但此时听到对方亲口承认，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厉害啊。”

可以在系统的规则之内建立具有一定自由度的交易市场，比起他在初级城区守着一间不大不小的兑换商铺，确实是要厉害多了。

柳维看了向年一眼，脱口而出道：“也依然要受困于无尽城，算不上有多厉害。”

文岳阳闻言，挑了挑眉：“听这位兄弟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在无尽城里一样？”

柳维沉默了，眼神有些冷。

向年再次察觉到某种剑拔弩张的紧绷，虽然不明白双方之间的敌意——尤其是柳维对文岳阳的敌意是怎么回事，他还是打圆场道：“你们都厉害，非常厉害，各有千秋，势均力敌！”

文岳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词汇量增加不少。”

他回忆起了从前的趣事：“还记得刚认识你的那会儿，总能蹦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描述，当时我真是哭笑不得。”

向年有些得意：“毕竟我看了很多书啊！”

柳维却不由得想起了初级城区初遇时，对方那满脸真诚的纯教科书式赞美，什么“你的眼睛又大又圆”、“乌黑亮丽像两颗葡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不过随着话题的转移，气氛终于和缓下来。

文岳阳招招手：“要跟我来看看吗？”

向年一愣。

文岳阳：“今晚正好有个拍卖会，据说是首位通关玩家的道具之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极度稀有功能卡，上面还藏着一串有关宝藏的关键密码。”

向年眼神古怪：“其实这个……”

文岳阳正好接着说道：“其实这些都是谣传。”

向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简直不能更赞同：“当然是谣传，是毫无现实根据的谣传！”

文岳阳有些惊讶：“原来你也知道。”

顿了顿，他又自己想明白了：“确实，要是你这几年间都在各个城区闯关，探听到一些内幕也实属正常。”

向年：“什么内幕？”

文岳阳：“当然是关于那处宝藏的内幕……等等，你不知道？”

向年茫然眨眼：“应该是不知道的。”

文岳阳越发惊奇：“那你怎么确信是谣传？”

向年“唔”了一声，随口说道：“因为我就是那个通关的第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