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开始抢救。”
于是,众人合力前将柯绍富搬到了治疗床上。
徐公道瞥见病床边上有个抽屉,抽屉上恰巧有上次抢救的医生遗落下的装检查手套的盒子。
他立刻从盒子里抽出一个检查手套,捏着手套,快速无菌的方式戴好手套。
徐公道伸出手指,大拇指和食植翻开柯绍富的嘴唇,分开上下的牙齿,留出一个开口,然后手指就朝他的嘴里里伸去。
伴随着嘴巴被撑开,一股‘急性农药中毒’后独有的大蒜味从老人的嘴里散发而出。
即使徐公道已经戴上了口罩,但是‘农药中毒’的怪味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有机磷农药中毒’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出现大蒜气味,有机磷属于一种剧毒的有毒有害的物质,被人误服后就会产生蒜臭味的代谢终产物和代谢毒素,会有明显的随呼吸和消化等渠道代谢的臭味。
徐公道的手在柯绍富嘴里翻江倒海一般不断地捣鼓。
围着的家属们闭嘴不言,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怎么样了,医生。”柯绍富的妻子抹着眼泪,担心地问道。
徐公道低头管着自己继续操作。
过了一会,弄得额头上满是汗珠了,他说道:“味道不是很重,服用的量应该不多。”
徐公道操作的时候闻到柯绍富嘴里的化学物质气味,蒜臭味的浓度是和中毒者服用‘有机磷农药’的量直接相关,越是大量的服用‘有机磷农药’中毒,大蒜味就越相对比较重。
徐公道仔细地观察后,发现柯绍富嘴里的化学物资味道还不算是很重。
“患者无昏迷,可以尝试物理刺激催吐。”徐公道对白晴说道。
刚刚徐公道检查眼睑,检查颈动脉,用脸颊贴着老人的鼻腔观察胸廓,还有大声呼喊,得出的结论就是患者无昏迷。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柯绍富睁着眼睛,肯定是没有昏迷,有几个家属觉得徐公道地判断流程有些“白痴”,在一旁开始闲言碎语。
徐公道没有理会他们。
白晴怔住了,也没有反应。
徐公道继续用手指在柯绍富的口腔里按压舌头,做掏伸的动作,不一会,柯绍富就剧烈地呕吐起来。
呕吐物落向地面,像瀑布砸出水花,直接溅射到徐公道的身上。
徐公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柯绍富剧烈地吐完以后,老人惨白的面容开始有些红润起来,可还是眯着眼一副昏睡状态。
白晴两眼无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徐公道说道:“白晴,你不帮我下吗?”
“上心电监护仪,准备吸氧,2碳酸氢钠溶液洗胃,5的葡萄糖溶液500l,0.5g的阿托品2支肌注解毒。”
徐公道重复了一遍要求,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似乎像命令一般。
他希望白晴在抢救的时候能集中注意力。
这也是徐公道研究生时期的导师在外科手术台上除了‘无菌’以外最经常对徐公道地要求。
医生要是治病都如同嬉戏漫不经心,那就愧对身上的衣服,也愧对祖国培养。
……
“我……”白晴欲言又止。
她瞥了一眼周围的家属。
刹那间,徐公道明白了什么白晴眼神里的意思,他立刻对家属说道:“闲人让开,不要在这碍事,影响抢救。”
“可是这是我的丈夫。”柯绍富的妻子委屈地说道。
她拒绝离开房间。
其他家属也跟着起哄道:“为什么抢救不让我们在,是不是你们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想乱用药,到时候乱收费。”
徐公道有些生气了,眉头一皱,一招手,已经来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