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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将人拐走转移,祈善回来也无用。
沈棠此时乖顺地坐在小马扎上,眼神无辜,还冲男人露出核善的笑:“有何事情?”
男人笑道:“是这样的,方才与你同行的郎君让我过来领你去客栈。”
沈棠问:“元良让你来喊我?”
“是啊,我是芳华客栈的帮工。你同行的郎君是不是一位穿着月白色文衫,个子高高的,长相比较清瘦的郎君,他说你在这家酒肆门前等着。”男人一边道一边比划两下。
沈棠一派天真单纯模样。
男人形容一句她点头一下。
她迟疑:“对对对,那就是元良……可是他不是说去打听点事情,还让我在这里等……”
男人出声打断沈棠的话:“这个啊,那位郎君似乎是碰上故人了,一时间抽不开身。”
沈棠见他“不似作假”,半信半疑。
男人又问:“小娘子是担心我是骗子?那不如我陪你在这里等那位郎君过来吧,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待在这街上很不安全的。”
沈棠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说罢,她想了想,又问男人。
“你在这里等着,不会耽误客栈杂事?”
男人摆手,爽朗笑道:“这不碍事儿,总不能看着你一个小娘子待在街上,很不安全。”
沈棠神情似有动摇。
这一幕也落在往来行人身上。
酒肆老板抬眸瞥了一眼男人轻哼一声,却没出声说什么,其他铺子老板也熟悉这个中年男人——这一带有名的混混,时常去孝城附近的村落物色相貌有潜力的男童女童,放在家中养个两年,若是没有长歪就高价出手卖掉,一些不知情况的外乡人也是他下手的目标。
这会儿明显是瞧上这位小娘子了。
酒肆老板内心啐了一口唾沫。
但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个年头谁的生意都不好做。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得罪这种混子,自个儿也别想在孝城做生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当自己没有看到。同时也内心哂笑两声,嘲笑沈棠单纯无脑。
这男人生得一双细长狭窄的鼠眼,在沈棠没注意的时候,视线在她脸蛋和衣裳来回打量,再加上那股子轻浮劲儿,明显不是正派人。也就这种不谙世事的富贵人家,才这么蠢了。
居然还跟人笑眯眯地谈得有来有往。
殊不知,沈棠有这份耐心也是有原因的。
谁让他是头一个喊对性别的人呢?
沈棠笑眯眯,愿意多跟对方聊两句。
然后——
他若打消心思便好,若还使坏——
再送他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