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
杨英诧异:“你还有这玩意儿?”
公西来险些被杨英逗笑:“什么叫做‘玩意儿’?订婚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不过,这桩婚事在十岁那年便断了。我因族叔牵连没入贱籍,未来夫家嫌弃丢人,也是为了避嫌撇清干系,命人退了婚书。倘若没诸多变故,或许后宅又多一员怨妇……”
“怨妇?那玩意儿不是个东西?”
杨英听出公西来话中隐含的意思。
公西来感慨:“我被没入贱籍之后,勤学琴棋书画、歌舞声乐,靠着天赋和这张脸,还未登台便有艳名。时常有风流才子慕名过来听我练琴习舞,他便是其中之一,年纪不大便流连私窠。私下曾说等我正式登台,便替我赎身做他外室,花心风流。”
杨英厌恶地拧眉。
“这种玩意儿——”
多见一眼都嫌恶心。
公西来眼眸弯弯:“瞧瞧呗,若知道他过得不好,于我而言不是喜事一桩?”
杨英:“倒也是。”
谁知荀定抓回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公西来忙解释:“是这男的,那女的抓错了。”
男的瑟瑟发抖。
女的气势逼人。
谁知荀定表情莫名古怪,视线看看女人,再看看公西来,最后落在杨英身上。被抓的女人不断挣扎,怒目圆睁。杨英一眼便看出她的怪异之处:“你怎卸她下颌?”
虽说荀定有千万般不好,但他不打女人,不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除了杨英。因为杨英是有武力的女人,是对手,可以打。逻辑跟公西仇真是异曲同工。
怎么今日对个弱女子下重手?
“不卸下来,人就跑了。”
荀定庆幸自己下手快。
杨英:“旁人逃跑用腿,她用下颌?”
“旁的先不说,先去见沈君。”一听到“沈君”二字,女人挣扎更厉害几分。
沈棠此刻在哪里?
她在孝城郡守府邸。
此处几经战火,几经修缮,格局装饰可比沈棠那个狗窝强多了。荀定原本还算美妙的心情,在府邸门口碰见老父亲的那一刻,嘴角弧度立马收起来,乖顺得不行。
“阿父!”
他下马行礼。
公西来跟着行了一福礼,杨英只是简单抱拳。荀贞微微颔首,视线掠过荀定身后的公西来与杨英,再看儿子莫名紧张起来的表情,他脚步一顿:“你来此处作甚?”
荀定小心翼翼道:“求见沈君。”
又指着一男一女,邀功似的道:“阿父,这二人有重大嫌疑,沈君或许会感兴趣。”
荀贞哦了一声:“跟来吧。”
因为是匆忙之下接管郡守府邸,再加上沈棠武力高深,派过来的护卫人数少,一路走来也就看到七八人:“主公在何处?”
护卫回答道:“在议厅。”
顺便给荀贞指了方向。
议厅不是很远,一行人刚靠近便听到沈棠跟谁在说什么,话语间带着几分喘息,隐约还能听到流水哗哗声音。荀定耳力比荀贞更好,听得真切,面颊默默滚烫起来。
“阿父,这会儿不太方便吧?”
他小声儿提醒老父亲。
老父亲斜眼看着自家好大儿。
鄙夷道:“你脑子里想什么东西?”
搁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误会,但自家主公——荀贞宁愿相信主公在拍黄瓜,也不信她在啪人。刚说完,便听沈棠那头传来一声:“含章吗?进来吧,有事情?”
荀贞得到允许,迈步进入议厅。
荀定几个也后脚跟上。
然后——
入眼看到的第一人不是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