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连看着荀贞的眼神也有些微妙。他究竟是怎么养儿子的?荀定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也该遭受社会毒打了。
居然还没回过味来?
荀贞冷笑道:“你说,还是老夫说?”
荀定不解:“儿子说什么?”
荀贞:“没跟你说话!”
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
祈善:“……”
顶着荀贞要刀人的眼神以及荀定懵懂不解的注视,他知道,今天甭想全身而退。
祈善:“永安,你可知我姓什么?”
荀定纳闷:“祈先生不是姓祈么?”
对方前不久才做的自我介绍。
“那是现在,曾经姓谭。”
荀定一懵,听到这个熟悉的姓氏,再联系老父亲和祈先生之间古怪的气氛,他似乎知道真相:“难、难道,祈先生是谭女君的兄长?”这是找他家算丧妹之仇了?
荀定当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我阿父无关,祈先生寻仇找我一人即可。”
祈善:“……”
荀贞幽幽一叹,头疼地扶额。
“荀定你是什么脑子?你口中的谭女君就是这个祈元良。他当年用金蝉脱壳言灵脱身,只有你还傻不愣登信了!”老父亲终于爆发,抬手一拍桌案,激情开麦。
轰隆隆——
轰隆隆——
荀定整个人似乎被雷电劈麻了。
父亲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为何连起来就完全无法理解?什么叫谭女君就是祈先生?这俩一男一女,自己就是再眼拙,也不至于男女都分辨不出来。荀定脑中思绪混乱成了一团,他茫然扭头看向祈善求证。
祈善也知道瞒不下去。
单手遮着脸,点头。
“当年那件事就是计谋中的一环,实在是立场使然,并非有意蒙骗荀小郎君。”
荀·劈焦了·定:“……我不信!”
祈善无奈,只能在荀贞威胁逼迫的眼神下,发动文士之道妙手丹青。只见深青色文气将他从脚包裹到头,数息过后,文气散去,露出一名俏生生的妙龄少女。
妙龄少女启唇开嗓:“荀小郎君。”
荀定:“……”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心中那抹死去了的知心白月光姐姐的倩影,彻底崩碎。
荀定……
他跑了!!!
险些撞到回来的沈棠。
沈棠闪身避开,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熟悉背影,吐槽:“超市大促价么?跑这么快?”
扭头又看到前后赶来的祈善和荀贞。
“元良何时来的?你怎这副模样?”
沈棠差点儿没认出来这个气质柔弱干净的少女就是祈善,这家伙是女装上瘾了吗?
祈善解除伪装:“见过主公。”
荀贞也行礼:“他解决陈年旧案。”
沈棠还不知“陈年旧案”指的是什么,只当是官署某个卷宗,随口问:“解决了?”
荀贞如沐春风:“解决了,受害人遭受刺激太大,需要一阵子才能恢复正常。”
沈棠不疑有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祈善的脸色,心疼道:“伤势未好就别乱跑,多休养比什么都重要。派其他人过来不成?”
祈善:“亲眼见到主公才安心。”
沈棠知道祈善脾气执拗,也不再多言:“钱叔和率兵攻打陇舞郡,我们损失如何?”
“钱邕大败,南玉县只损失了几座城门,己方伤亡愈千。武将方面,文释重伤但性命无忧,董老医师亲自照顾着。”徐诠也是倒霉,正好撞上怒火最盛的钱邕大将。
才十八的他,纵有天赋也被捶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