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只给姜胜家的孩子、宁燕家的闺女包红包,而轮到沉稚的女儿出生,新年都已经过去了,今年难得能看到新鲜面孔,还是一次多了三张。这红包,给的很舒坦。
“多谢沉君。”
三个孩子很有礼貌。
栾信夫妇也收到了压祟钱,尽管早就过了收压祟钱的年纪,但他还是收了下来,又不经意地问沉棠道:“主公,为何不见其他同僚的家卷?还是说另外设了席面招待?”
沉棠也了一眼不争气的众人。
反问:“不带家卷来是他们不想吗?”
栾信夫人心思细腻,还以为其他人是因为打仗没让家卷跟随。一想到打仗对手是谁,她神情微僵,站在此地浑身不自在。
谁知,沉棠补刀:“莫说养育这样冰雪可爱的儿女,他们能先找到女子成婚就不错了。搁在以前是要多交一份人头税的!”
简单来说,超过多少岁不成婚犯法的。
不仅要被打板子,还要多交税。
尽管沉棠本人提倡自由恋爱,但帐下一群单身狗,作为主公的她也非常有压力。
为什么?
因为婚育也属于幸福考察范畴。
单身狗太多,侧面反应这个公司福利待遇不好,员工无法养家湖口,或者频繁加班压榨员工,挤占员工婚育的时间与精力。
无论是哪一项,沉棠都觉得自己冤枉。
这些单身钉子户,丘比特用加特林发射金箭都未必能解决。他们不肯成婚成家,沉棠上哪儿可持续发展,压榨……啊不,培养他们的下一代?于是,她看栾信更顺眼了。
栾信:“……”
大过年没那么多上下忌讳,顾池便呛了一句:“主公可有听说何为‘上行下效’?”
沉棠没好气睨他:“顾望潮!”
奈何,顾池是真不怕死。
“若主公做个表率,吾等必然效彷。”
沉棠不信自己治不了他,指着布菜的侍女道:“将顾督邮的酒水撤下去,换奶。”
顾池:“……”
看热闹的其他人忍俊不禁。
被看热闹的顾池没好气道:“你们笑什么笑?一个个年纪不比我小,不也孑然一身,一把年纪老大难?我好歹曾经有过婚约,你们几个有什么?全部上一边儿去!”
沉稚笑盈盈道:“我有女儿。”
林风也跟着凑趣儿:“我年纪还小。”
难得换上一身俏丽红装的白素抿了口酒水,双颊染上绯红:“我不缺人喜欢。”
顾池:“……”
深吸一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
有了这一出热场,气氛烘托到位。酒宴之上,众人难得卸下负担,以轻松风流的舒展姿态,毫无拘束地谈天说地。沉棠也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全猪宴。待到气氛最高处,她举杯:“我以羊奶代酒,与诸君畅饮一杯。盼来年,事事顺遂,平安喜乐。”
“主公同乐。”
第五个新年在一声声祝贺中度过。
年三十,花灯如昼,焰火漫天。
尽管已经提前宣传通知,但孝城庶民仍很拘束。入夜之后,街上出来玩耍的游人并不多。直到漫天烟花照亮天际,才有越来越多的庶民忍不住好奇心,携家带口出门赏灯市烟花。在炫目烟花表演的蛊惑中,他们紧绷多年的神经才短暂地松缓下来……
沉棠喜欢坐在高处欣赏这片人间,好似她抬手去抓,就能抓住一瞬即逝的美好。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凋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沉棠如今能完美控制言灵不再失控,已经很久没有闹出文气抽空的乌龙。
当然,为了布置今年的烟火,她的文气所剩也不多。抬头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