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女人。
拖人入梦需要媒介,而这个媒介必须是目标贴身携带之物,还得是不设防那种。条件虽然苛刻,但那枚玉佩正好符合。陶言看着李老军师的头颅,心中滴血:“那东西不应该在顾池手中吗?为何会在一个武胆武者手中?他顾池什么时候修了武道?”
女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她喃喃道:“莫非是被他发现了?”
不,不可能。
她虽是普通人,但心思缜密,知道有些文心文士会窥人心思的把戏,早几年就刻意训练自己不要想东想西。尽管克制本能很困难,但她做到了,也将它融入骨髓,化为本能。女人脑子飞速运转,回忆自己与顾池见面时候的种种细节,仔仔细细复盘。
女人笃定:“他不可能发现!”
陶言压抑着愤怒:“他若是没有发现破绽,那东西为何会到了武胆武者手中?你不是说那枚玉佩对顾池意义重大?他岂会轻易转赠与人?还是转赠给一个男人?”
众所周知,武胆武者没有女性。
自然,顾池送出玉佩也是送给男人。
女人嘴唇动了动,憋了句:“……或者,这顾池,真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否则解释不通。
陶言一张脸涨成了绛紫色。
女人道:“唯有意外能解释了。”
陶言听后阴沉着脸,额头青筋不受控制地乱跳乱蹦,脑中嗡嗡作响。他抬手指着李老军师的头颅,怒极反笑道:“意外?你的意思是我的左膀右臂,他折于意外?”
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实在是太荒谬了!
女人立于原地,不惧男人眼中凶狠。
在这令人紧张窒息的气氛之下,陶言几个深呼吸,将所有情绪宣泄在紧握的双拳之中,仿佛借着握拳之力,忍下胸臆沸腾的怒火和杀意:“派人去查探沉棠营寨!”
他要知道是哪个人杀的李老军师!
这一笔债,加倍讨回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众人聚在白素的营帐,将本就不大的空间占得没多少下脚地方,营帐的主人则站在角落,披风下的寝衣被鲜血喷溅半身,营帐内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沉棠毫无形象地蹲在一具无头尸体旁,面色凝重地道:“尸体还温热新鲜着,刚死的。”
这是一句废话。
“看此人穿着打扮,是个文士……咱们营中可有失踪的?”沉棠戳戳尸体半截脖颈,手指下的肌肤没多少弹性,胶原蛋白严重流失,估摸着无头尸体主人年纪不小。
此话一出,白素脸色跟她姓氏一般白。
无他,无头尸体上的致命伤,明显出于她手,残留的武气也能证明这一点,这是她抵赖不得的铁证。但她记得清楚,自己梦中杀了一人,可那是做梦,而非现实啊。
这只能证明一点——
徐诠哪壶不开提哪壶。
“……少玄这是梦中杀了人?”
这睡相是不是太凶了点?
白素一个眼刀甩过去,徐诠被瞪得脖子一缩,小心往旁边小伙伴身后挪了挪——白素梦中杀人,如此生勐,他多少有些怂的。
白素一番天人交战,出列请罪。
“主公,事已至此,末将愿受惩罚!”
梦中杀人,那也是杀人,还是莫名其妙杀了疑似己方营中一个无辜文士,白素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沉棠倒是一点儿不急:“少玄先别记着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先确定是咱们的还是别人的。若是别人的,这大半夜闯入少玄营帐是想刺探什么?咱们就带着尸体打上门要精神损失费,狠敲上一竹杠……”
说着,她又想起来姜胜。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