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小,有那么一些话传到了江修业他们这边。
众人将信将疑,在这露天的地方点了几根香,风一吹香就跑了,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见效?
可那些女子就算有倾慕沈玉棠的,也不会每一个都被其容貌所迷惑,连这种谎话都说出来。
如此一想,对于这去芜香,他们多了分兴趣。
能够让这些富贵人家的贵女都觉得是好香的,那这去芜肯定不差。
男子对于香品的了解程度在某种程度上终究不如女子,而且买香的也多是女子。
再者,沈玉棠也不像是夸夸其谈的人,想必此香确有奇效。
江修业面色沉了沉,沈玉棠这次的香不仅品相不凡,味道也很淡,效果在那摆着,那接下来他还怎么与对方打擂台,不是要被其全力碾压。
沈玉棠也没多说去芜,让玄兔将香点燃,便将其移到了不影响人行走的角落里。
此地空旷,好在他将做好的十根样品都带来了,四个角落都点了一根,再放一根在江廷昉的桌上,还能气一气立在后方的江修业。
江府举办的诗会,用的却是沈家做制的香,还摆在你江修业面前,就说气人不气人,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将你们江府的宁馨也拿出来,一比高下。
这便是沈玉棠此番的用意。
看到江修业黑如锅底的脸色,沈玉棠乐了会,便朝众人道:“此次是诗会,方才是谦之来晚了,还不知诗会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传飞花令,还是即席赋诗?”
她方才扫了眼在场的才子们,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其中有讨人厌的,也有早已结交的。
比较出名的便是旭阳城的方如慈,城南的董建安,紫水县的东方云客,南蓟县的林子熙……还有眼前傻笑的李子舒。
这几个人的实力与人品都还算不错,余下的多如寻坦之一样,毫无主见,惯会说些有的没的,挺招人烦的,还有几人看着面生,不曾见过。
纵然有的人学识确实不错,但德行可不怎么样。
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寻坦之与那些人的议论声。
也不知小声些,这几百棵桃木,几十万朵桃花都挡不住他们的聒噪声。
江廷昉一如之前的温和,笑着道:“沈学子不曾来晚,诗会这才开始,这里花团锦簇,便选花字,传飞花令。”
他补充道:“沈学子身上有伤,便以茶代酒。”
说完,在沈玉棠的道谢声中行之主位,全然不顾脸色发黑,气得双手握拳的大侄子。
江廷昉刚一落座就看到那个他寻了许久的身影,忙道:“本官便做此次飞花令的令主,子承也来了,快些入座,便由你这学识不足的开个头,抛砖引玉。”
江修文差点想掉头就走,不过是来瞧瞧沈玉棠的去芜香做得如何,还未走近,就听他叔父下了如此命令。
叔父还真能选人,让他来开个头,这飞花令,他就听过没玩过,着实不会呐。
可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第一个空位上,而萧叙坐在他右边,再往右就是沈玉棠。
原本有人想坐第一个位置,但在江廷昉发话后,就知道这个风水宝地与自己无缘了,而江修文身边还跟着一人,第二个位置也坐不得,至于第三个位置,已经坐着沈玉棠了,他最后只能往后挪了一大截。
飞花令越到后面越难,在场这么多人,等轮到他估计只能饮酒认罚了。
萧叙朝右手边的人点头笑了笑,都没注意到江修文求助的眼神。
沈玉棠也报之一笑,她觉得奇怪,这人看着富贵之极,比那小侯爷看起来贵气多了,风度翩翩,目光如炬,长得也俊逸不凡,怎么会与江修文玩在一块?
没人相帮,在叔父就要斥责的目光下,江修文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