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了。”
云将军道:“还有灵州,这一块与东洲相近,得一步步来,我们先拿下这两地,而北燕同时出手,根据现在的情况,他们最先攻打的应当是晋州,然后是宣州。
两军可以在锦州汇合,届时拿下锦州,直取中州,夺下京城,指日可待。”
前面还说一步步来,最后一句话却说到拿下京城了,不愧是老将军。
沈玉棠道:“等阿虎带消息来,信鸽怕是被人截了。”
她有点伤心,白鸽很有灵性,没有传信时,也能陪在她身边。
褚侯爷老神在在地杵在一旁,右眼皮一直跳,弄得他这几日都没睡好,心里有些担心是不是儿子出事了。
“报,北燕急报!”
传令的将士一路畅通无阻,直入正德殿。
沈玉棠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将士单膝跪地:“启禀陛下,北燕皇帝昭告天下,将在五月十八迎娶……迎娶虞家嫡女虞九倾为皇后。”
将士不知陛下与北燕皇帝的关系,但他知道虞九倾是血燕的白统领,是他们的敌人。
这一刻。
众人脸色皆变。
有几人下意识地瞧了眼沈玉棠。
沈玉棠心底一突,但只是蹙了下眉,她不信褚彧会变心,可这消息……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你且下去。”她平静地下令。
“是。”
将士应声退下。
褚侯爷心里大喊逆子,不是说一心一意只为一人吗?怎么转眼间就昭告天下册立别人为皇后了。
原本就看褚彧不顺眼的澹台明宫此刻却难得的没有做声,更没有责难褚侯爷。
叶鹤飞装了下谢韵的手,一个劲地使眼色。
谢韵瞪了他一眼,还是上前说了句:“陛下,此事或许……藏有蹊跷,等阿虎回来,问清楚再做定夺。”
她想说一句‘不要伤心,男人天下多的是,大不了你也册个皇后’,但由于这么多人在,她不好说出口。
沈玉棠嗯了一声,“朕知道,先散了吧,方才提及的事要多注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行军打仗切记鲁莽行事。”
她依旧沉静如初,好像褚彧娶皇后与她而言是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只是在散朝后,她一个人坐在摆着海棠花的桌案前,拿着剪刀修剪花枝,目光游离。
“两年没见了,要不是陶知那有你我的画像,我或许都记不清你的模样了,只知道你是个爱笑的,眉目清朗,丰神俊秀,又带着一股痞气……”
“公子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记得。”
玄兔撩起珠帘走进来,她刚听到消息时,气得人都要炸了,恨不得拿着毒药上蕲州毒杀了褚彧。
大骂他负心薄情,将他碎尸万段。
但仔细一想,现在最伤心的应当是公子,她每次收到褚世子的信都很高兴,将信都好好收着,偶尔会回几句贴心的话回去。
即便见不到,也是情意拳拳,恨不能立马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