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关键信息透露,保全了她的底牌。
苏惜墨越想心越跳得厉害,躬身行了一礼,柔声道:“多谢前辈......”
沐昭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打三人进门伊始,她便看到苏惜墨眼中的热切。
女子看女子,便如隔着放大镜一般,一切小心思和装模作样都明明白白摊在眼前。
她向来知道泠涯是个习惯为他人考虑三分的人,这些年来,因着他这份不动声色地体贴入微,自己才渐渐泥足深陷,困入背德情网无力自拔。
可当这份体贴的对象换成了别的女子,沐昭才惊觉,自己竟是这样小心眼!
他清楚泠涯不过是心性正直替人考虑,可心中仍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她猛然站起,闷闷道:“我要回房间了。”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泠涯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唤了声“昭儿”,却见她毫不理会。
他心中有些焦躁,想要送客,那少年又问:“敢问前辈出自何门何派?”
泠涯声色淡淡:“无门无派,一介散修。”
自下山后,他便一直以俗家姓名示人,故而三人只知他姓泠,却没想到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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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抓了抓脑袋,神情有些赧然:“敢问前辈接下来准备去往何地?”
泠涯道:“邙风城。”
少年脸上露出高兴神色,犹犹豫豫半天:“实不相瞒,我们也准备去邙风城,只是我们的飞舟被那妖孽所毁,两位师姐又受了伤,不便御剑......可否请前辈捎带我们一程?”
泠涯脑子里想着沐昭,不知她为何突然生气,心不在焉:“随意。”
三人赶忙道谢。
沐昭走回自己的房间,独自生着闷气,心中又有些好笑。
她这举动好似小女子耍赖,与情人赌气,等着情人跟过来哄自己。
可偏偏那人不是情人,却是她的师父......
她即便心中藏着成年人的灵魂,可在他眼里,自己也永远只会是他的徒弟,而不会是其他。
这样胡思乱想着,她随手抱起缩在窝里睡觉的汤圆,将脸贴在它毛绒绒的身体上,自言自语问道:“我该怎么办......”
门口传来吱呀一声轻响,沐昭转回身去,便看见泠涯站在门口,穿着月白常服,身量颀长,好似月下仙人一般。
沐昭的心砰砰跳起来,心思千回百转,像是走入迷途寻不到出路,一转头,却又看到出路就在眼前。她以为自己赌气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不会有人追上来安抚,却不想那人竟真的出现在了眼前。
一瞬间,心中的抑郁不忿全都烟消云散,像是跌入了绵软的云团,她又想着,自己总该含蓄一点,便故意扭过头去,小声问道:“师父有事么?”
泠涯活到至今,大部分时候只知修炼,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无法猜透一个女子诡变的心思,为何前一刻笑靥如花,转瞬便会判若二人。
他想猜,猜不透,想问,又不知该如何问。
师徒的身份横亘在他面前,令他驻足不前,不敢逾越。朝前往后,俱是煎熬。
泠涯心中忽然生出一阵无力之感,这无力竟胜过从前经历的一切,甚至胜过发现自己陷入心魔时的困顿,他看到沐昭扭过头去,冷冷淡淡问了句:“师父有事么?”心中一阵抽痛。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追上来,只好答道:“无事。”
沐昭愣住,转头一望,便看到泠涯转身要走。
她心中一急,不知怎地,脱口而出:“我肚子疼!”
泠涯闻声转回头来,见沐昭眼里盈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