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说道:“那老头叫周孤桐,老太叫吴柏英。”
“只是……两人很怪。”
洪康来了兴趣:“如何个怪法?”
老道士捏着没几根的灰白胡子,道:“老道听人说,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了,但两人并不是夫妻,没拜过堂。”
“这样子的话,别人难免指指点点的,可他们两人倒是怡然自得,丝毫不将其他人的目光放在心中。”
洪康说道:“倒的确不同于世俗!”
“是啊!”老道士说道,“有人说他们于礼法不合,也有人羡慕两人那举案齐眉,所以啊,两人也算得上是奇人了。”
洪康笑道:“既然是奇人,那我一定得去见见。”
老道士吩咐好小道童打扫道观,带着洪康往桐柏山方向而去。
老道士没有武功,上山全是洪康带着他前进。
“好久没体会过这健步如飞的感觉啦!”老道士感叹道。
道不问寿。
但洪康看着老道士那张如树皮般的老脸,估计八九十岁是有的。
这个岁数,和洪康几个世界的年龄综合当然是没法比。
可洪康想到,要是自己武道不能再进一步,或许自己将来也会变成这步履蹒跚的模样。
当下,心中更是对“求道”坚定了几分!
“到了。”老道士说了一句。
洪康放眼一瞧,赞道:“这两人居住的地方风景倒是不错。”
在这千米高山上,是云锦杜鹃,龄逾百年,古干如铁,虬枝如钩,枝繁叶茂。
洪康眼力过人,老远就看到了两个约五十多岁的人,一个正在晒洗衣物,另一人在劈着柴禾儿。
虽然不再年轻,可那一对视、一微笑,无需说话,仿佛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老道士说周孤桐和吴柏英两人并不是正式夫妻,但在洪康瞧来,这两人比人家正式夫妻还要更加好些。
在上一世,洪康辗转南北,一路杀伐之时,结识了很多不凡的人。
有一位叫金岳霖的文人,他对感情的态度一度让洪康很是佩服。
他痴恋一位有夫之妇。
那人叫林徽因。
虽然痴恋,但是金岳霖他并不显得猥琐。
林徽因和她的丈夫梁思成家里几乎每周都会举办沙龙聚会,金岳霖始终是梁家沙龙座上常客。
他们文化背景相同,志趣相投,交情也深,长期以来,一直是毗邻而居。
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家搬到哪儿,金岳霖就搬到他们的隔壁。
若是普通的人,早就生出矛盾了。
可他们没有。
金岳霖对林徽因人品才华赞羡至极,无论聊诗书、建筑、哲学、美术等林徽因都聊得来;林徽因对他亦十分钦佩敬爱,他们之间的心灵沟通可谓非同一般。
甚至梁思成和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静的金岳霖仲裁,金岳霖还经常到林徽因家,还帮助她带孩子。
当时,金岳霖这么跟洪康说时,洪康难以理解。
不仅难以理解金岳霖的行为,还难以理解梁思成的想法,更不懂林徽因的态度。
“你也是一代大家,你这么做,不怕别人在背后非议吗?”洪康这么问道。
“当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中除了她,整个世界都不存在,又岂会在乎世人的评判?!”金岳霖平静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不怕别人非议。”洪康又说道,“可她一介女流呢?也能不在意??”
金岳霖斜眼看了洪康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可洪康愣是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介粗鄙武夫,你懂什么志趣”的意思。
尤其配上那股表情,看的人火冒三丈。
惹得洪康“大怒”,一把抓住金岳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