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辞笑了笑,“能猜到吧,我不过是太师府的一把刀,一件利器。”
“你们有离府之日,我不会有,我知道的太多了,做的也太多了。”
小舞整个人都绷紧了,她所有的话都指向一处——她是王府养的那批杀手之一,而且,她是残存的最后一个。
所以她总是晚归,行为怪异却无人追究。可明明怎么看,她都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而已。
“你紧张什么,怕我杀了你?”
“不是,没……”小舞一昧否认,殊不知紧缩的瞳眸背叛了自己。
清辞伸手过去捏了捏小舞僵硬的手腕,“你很关心秦承泽跟我那些事,我寻你出来聊,但是要说个明白。”
她顿了顿,又说:“也是要你身后那个人明白,秦承泽为什么会同我纠缠。”
“……”
“他不过是想哄我死心踏地,实实在在替他做事。”
她掌心的温暖,让小舞内心的慌乱化解开了些。
小舞低头道:“我发现了包袱捆结不对,你动过我包袱了。”
清辞点头承认。
她原是想装作一无所知,好好看她要做些什么,顺便查查她身后的人。
没成想,小舞比她想象中敏锐。
不过现在她猜了个大概,也没必要同她演戏了。
“你是南淮郡主的人,对吗?”
小舞咬了咬下唇,咬得唇色发白。
清辞笑道:“没关系啊,她不放心自己的未婚夫,让你盯着我,这在情理之中,我不会恼。”
小舞讶异看着她。
清辞道:“说起来理亏的是我,分明他俩的婚事早有苗头,我却迟迟没有了断。”
信了秦承泽的鬼话,他先说只是传言,后说他会处理好,再是一遍遍讲他的无可奈何。
清辞从腰间解下个酒袋,这是她出霁月楼时路边买的,她拔塞饮了一口。
“郡主知道他是什么人,却还要嫁他,如此义无反顾,我自愧不如。”
她做不到,也不明白郡主的心境。
喜欢他什么呢?那些死生契阔天花乱坠的承诺都是假的,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呢?
“我也不明白,两年了,郡主有无数个机会让我撞破秦承泽的面目,可她都没有做,为什么今时今日按耐不住了呢?”
闻言,小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郡主只让我盯着你。我可以肯定……郡主不打算对你下手。”
清辞又饮了一口酒。
“好一个痴情又大度的郡主。”
她脑海中回放起那一室香艳,秦承泽身下的女子肤如玉脂,身段柔如拂柳软若春水,当真是我见尤怜。
她也听闻南淮郡主才貌双绝,南境王视之为掌中宝。
便宜了秦承泽那厮。
“你少喝点,这在府里头,你喝醉了不像话。”小舞心中那道隔阂不知不觉淡去,又像先前那般唠叨起她。
清辞低头间,小舞瞧了她眼中血丝。
小舞突然于心不忍,“那就喝点,喝点能高兴些吧。”
烈酒灼喉,清辞笑了笑,“我会那么努力习武,会讨好秦承泽,是有原因的。”
小舞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