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要她拿钱了,债主要丹惠陪他们玩玩,那二百两就不要咱给了。反正也是个破鞋,你就不要管了,等他们明天会把人送回来的。”
贺夫人顿了顿,又道:“也赖她自己不肯拿钱出来,早给不就完事了。你真不要放在心上,女人么就那么点用处……”
贺锦深傻眼了。
他呆怔了片刻,猛地把他娘给推开,拉开门冲了出去。
贺夫人被这一推,险些摔到地上,当下拍腿大哭。
“哎哟,连亲娘都打,这个不孝子造孽啊!我命苦啊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大门口,陆丹惠本来在挣扎,看见贺锦深跑来,干脆不叫不挣扎了。
她甩开贺峰的手臂,恨恨的看了眼贺锦深,往那两个彪汉走去。
“丹惠!”
贺锦深要去拉她,被贺峰一把拽住。
陆丹惠走到两位债主身边,“我跟你们走。”
“陆丹惠!”
贺锦深甩不开贺峰,气急了,抡起拳头要砸他脸上。
“锦深!你敢打你哥一个试试!”
贺夫人在后头一声厉喝。
原来还在迟疑的贺锦深,拳头愣生生止住,收了回来。
贺夫人见他罢休,把兄弟两拉开了些,劝道:“媳妇都是外人,只有兄弟才是自家人,不要为了个外人伤自家和气。”
贺锦深双眼通红,“娘,去别处借点钱吧,赶紧把丹惠换回来。”
“急什么,人家说了只要丹惠陪他们玩玩,又不要她人。”贺峰理了理衣襟,道,“她这一下子给家里省了二百两,多划算啊!”
贺锦深额边青筋暴起,“你就不怕陆家人知道这事?当心陆平谦找你算账。”
“要算也是先跟你算账!你自个儿把媳妇让出去的!”
贺锦深气得呼吸粗旷,“你胡说!”
陆丹惠跟在两位彪汉身边走出去,心里突然有寻死的念头。
她的人生真的没有意思。
河岸边,两位彪汉停下脚步。
“陆丹惠,好久不见。”
她听到熟悉悦耳的声音,抬眸,看到眼前站在阳光下的女子,这个女子扎着高高的马尾,冲她明媚一笑。
也就那么一瞬而已,陆丹惠又觉得她应该活下去。
“是你?”
清辞张开手臂拥抱她,对她说:“你别走开,在这里等我,我再去办点事。”
院子里还在面红耳赤的争论着。
那两位膀大腰粗的债主去而复返,一个扎着高马尾精神干练的女子提着大刀的女子走在前头。
贺峰见他们去而复返,道:“几位还有何贵干?”
女子哼道:“你弟媳腿脚挺快,跑得利索,既然她跑了,这二百两还是得问你要。”
贺峰脸色一白,“怎么就跑了呢?我可把人给你们了啊!”
“还唬你不成?”女子往一边石椅上一坐,刀尖刺地,架起腿,瞧着他们,“赶紧的,拿钱。”
贺峰赔笑道:“姑娘你看你出老千搞我,这债本就没道理,我这……”
女子身边的大汉上前一个大耳刮子刷过去。
“你他妈输了钱就赖人出老千?”
贺峰脸红肿了一块,贺夫人心疼不已的挡在他前头,嚷嚷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抢了民女还要抢钱还打人……”
大汉一巴掌把她这薄弱的身子扇到地上。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娘们!欠债还有理了?再他妈哔哔赖赖的马上把你儿子剁了!”
“不,不,我不出声了……”
贺夫人跪地求饶,贺锦深心疼不已去扶她。
高架着腿的女子兴致昂起,“这二百两其实也可以不要。”
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