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月皎拔出了邱旭文的箭,换成自己的。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佑启的伤口被捅了三次。
怪不得,伤在同一处地方,佑启流的血多了那么多,昏迷了这么久。
清辞心上似开了个口子,撕裂般的疼。
“好孩子,你受苦了。”
她摸摸佑启的脸,承诺道:“我一定让邱旭文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清辞让他好好休息,正准备出去时,崔佑启喊住了她。
“娘娘,那一日是有人对我指了那个方向,说那边野兔多,人少,眼下想来,那个人眼生得很,又好似是故意引我去那边的。也许他们想杀我并不只是我无意听到的两段话,是另有原因的。”
“……”
“前阵子,我撞见了一件事。”
李月皎站在她面前,依然一脸淡然。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清楚了,”清辞说,“你以为,顾怀易的目标可不止是大皇子。”
李月皎眼帘微动,稍松了下口,“我与顾怀易是往来密切一些,不过是在大皇子那受了委屈,找他倾诉一番罢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清辞看着她,语气缓和一点,“你不是个自轻自贱的姑娘,和顾怀易,不是你自愿的吧,如果他强迫的你,姨母定会……”
“我与顾怀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李月皎坚定的咬死了这件事,“什么都没有。”
清辞到现在仍是不信。
她想了想,还是说点软话。
“是姨母不好,没能教好傅云从,让你好好一个姑娘变成了这样,你要报复他姨母也由着你做了,现在你满足了,不要向着顾怀易做更多的坏事儿,他不简单……”
“姨母,”李月皎笑了一声,“对我施暴的是大皇子,射杀崔佑启的是大皇子,下毒的也是他,怎么顾怀易就成坏人了呢?”
清辞说:“他和邱旭文把苏甜弄回来了,这事你可知道?”
她是明知故问,佑启说的明明白白,那天他们两商量着不能让月皎知道呢。
果然,李月皎神色微滞,可还是说:“他们或许与苏甜有些渊源,那又怎么样呢。”
“好。”清辞道:“随我来。”
李月皎以为她要给自己看什么证物,哪知,她只是把自己带去了承天楼。
清辞让她站在这高台上往下望。
是一排排房屋的参差坐落,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喧闹,是多座大宅间精致的亭台楼阁。
大半座金陵城的面貌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