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不知怎么说,深深叹了口气。他做出这副样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沈复哑声道:“你想走,我不会强迫你留下的。”
我又有一个错觉,他爱上我了,这样的错觉让我恨不得拿起锤子砸自己的脑袋,怎么这样不清醒。
我不说话,他又唤我的名字。
“阿星,这一年我不太好过,”他坐在我身边,低着头说,“能不能别放弃我?”
我哑然失笑。
其实当初在师父的墙外听到那番话,我就不再期盼他爱我了。
愿意成全他的痴心,可是本能的,想逃避这样的痛苦。
就这样,挣扎了整整六年。
我不说话,他抬起湿润的眼眸看着我。
“那天你晕过去,大夫说你久郁成疾,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
大叔已经三十多岁了,平日里很注重仪容,来锦州的时候,更会穿得光鲜清透。
他这次,却是没怎么整理,脸上的胡茬有深有浅。
我伸手摸他的脸,他握住我冰凉的手。
他说:“这一年我来过七次锦州,没有见你师父一面。”
我很体贴的说:“她不肯见你吗,我带你去好了。”
他没有接受我的帮忙,只是抱住了我。
“阿星,跟我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害怕失去我的样子,我用一年来下决心离开他,却被他几句话击得粉碎。
我跟他回了金陵城,他比先前对我更贴心。
原先他白天跟我做夫妻,晚上是躺在一张床上的朋友,如今他踢掉了一条被子,主动抱着我睡,也开始频繁的,跟我造孩子。
他真的没有再去锦州。
他一有空,就带我流连于金陵城各种好玩的地方,带我吃遍金陵城所有好吃的东西。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也喜欢一见到他,就扑进他怀里,缠着他赖着他,他也不管场合的惯着我,如捧着天上星星般捧着我。
我拥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他,他有地位,有财富,对我好,还没有妾室,除了我,没有任何女人。
也终于,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他给孩子起名叫佑启,他说,这个名字是承天之佑、阳和启蜇的意思。
公婆常常来抱孩子,他们对我的态度好转了许多,婆婆很喜欢孩子,顺带着也满意了我。
大叔很爱佑启,他总把佑启高高举起转圈圈,逗得孩子嘎嘎直笑,然后在我哄睡孩子的时候,会突然亲我脸颊,对我说谢谢。
我不喜欢他说谢谢,他解释,他真的很感激我出现在他生命里,救了他一条命。
我想,他是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