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天一路小跑到了家中,他所谓的家是一处带着清朝风格的联排木屋。
他推开门进去,正面是个客厅,左边是块遮挡的油布。嘻嘻哈哈的聊天声从里面传来。
“哈哈,我赢了。”
“妈的,手气真背!”
“东子,你他吗昨晚去拜耶稣了?”说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胡说,耶稣又不管赌运。应该是拜财神了。”另一道声音反驳道。
“你才胡说呢,这的耶稣什么都管。”被反驳的又怼了回去。
郑国天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他们又在赌钱。
于是他咳嗽了两声后走了进去。
“都干什么呢?一天天的,有点钱就知道玩牌,小范,你给家里人寄钱了吗,好不容易赚一点就拿来赌。不想想你家的父母吗?”郑国天一进去就对着其中一个青年叱喝道。
“天哥,你回来。钱我前两天就寄了,这就是配哥几个玩玩。不敢玩大的。对了天哥,许哥叫你过去干嘛呢。我们哥几个还担忧了一阵子呢。”被叱喝的青年倒是很高兴郑国天的归来,关切的问道。
“没啥事。”郑国天,打量着这五个玩牌的家伙,本来想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但思索了一番后,又没有立刻告诉他们。
这个屋子里的人有四十多个,也不是说四十多个都听他的,只是大家都是香山来的。算是老乡。
而和他关系不错的也就十一二个。真正听他话的也就四五个,其中之一就是面前这个被他叱喝的小范,范学兴。
这家伙是前年来的,因为和他就是隔壁村的。所以郑国天比较关照这个比他小四岁的同乡。
而范学兴也比较识趣,人生地不熟的。郑国天愿意带他干活,他自然也就十分开心的认了这个大哥。
郑国天的确对他不错,让他当大哥这几年郑国天帮了很多。
刚来的范学兴有次不小心冲撞了,清远的几个家伙。被好几个人打了一顿,郑国天带人回来看到后,又带着十四五个弟兄帮他把场子找了回来。
最后两帮人都没讨好,是在许文斌的介入下调解的。
完事后郑国天又用自己的钱请这些人好吃了一顿。
三周的工钱就这么没了,但郑国天倒是没介意。
但经过这次的事情,清远县的那群二流子,倒是知道了香山县有个很讲义气的家伙。
这三年来,香山的同乡们在外面受到其他县的欺负,或多或少的都会跟郑国天说道说到。
对于老实巴交的老乡,郑国天大多也都会去过问一两句。
那些滑头机灵的郑国天也会仔细询问事情的经过在做决定要不要出头。
郑国天没说过自己是香山县的头,除了跟在他身边的四五个人。
其他人倒也没人认他,只是香山县人在被其他地方的人欺负的时候,他基本都是第一个帮香山县出头的人。其他人抱团取暖,的确被其他县欺负了,也都应和一起去找场子。
其他时间该干嘛干嘛,这四十多人自家矛盾也不少。
这四十多人的小团体就有三个小头目。
郑国天只是其一。
“小范,张耀他们几个去哪了?”郑国天看着范学兴问道。
“徐东和张耀他们两在屋里睡觉,赵安三人刚才出去了,好像说是去抓鱼。”范学兴思索了一下后回答。
“去把徐东和张耀叫起来,跟我出去找赵安他们几个。”郑国天对着范学兴说到。
“哟,小天。这是接到工作了?缺不缺人啊?照顾照顾兄弟几个?”还在玩着牌的几人一听郑国天叫人,就猜测是接到生意了。
郑国天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两眼昏黄,说话有气无力。这是常年吸食鸦片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