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低矮的公寓楼,刚刚刷过油漆维护过的墙面,以及公寓楼外新栽种上去的绿化,丝毫没法掩盖它已经腐烂到骨子里的异味。
而站在它上端往更远处看去,整一块区域,就像是亚马逊森林中面积最宽阔的沼泽一般,在散发着浓浓腥臭味道的同时,还本能地吞噬着所有其接触的事物。
在这座公寓楼内部的某间房里,格雷福斯正翘着腿坐在木凳上,他右手握着一柄抢来的手枪,左手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雪茄。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格雷福斯的目光在地面上扫了一眼,积满了尘的地板上,零散地躺着一些绿油油的钞票。
钱不算多,但粗略判断也有大几千美刀。
“真......真没有了。”
一个男人哀求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格雷福斯面前,有一个绿色的吊扇,而在原本应该放置吊扇的天花板挂钩上,倒挂着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人。
昨晚在解决了那两位nypd后,格雷福斯在附近逮了一个小混混,大致问了问整个纽约的地下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后;
他便连夜赶到了那位小混混嘴里的‘天堂’——地狱厨房。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格雷福斯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这里,这浑浊且潮湿的空气,这充斥着罪恶和暴力的土地,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如果排除掉地理环境的差异,他愿称这里为比港第二!
根本不需要去提前调查,也不需要去敲门问路,只是单纯依靠自己的感觉,随意地闯进一间屋子,他都能够碰到跟自己一样‘肮脏’的家伙们。
这里的’罪犯密度‘,直逼比尔吉沃特。
而一心搞钱的他,在经过了大半天的’工作‘后,已经收获了半个背包的’零钱‘。
’啪‘
一根燃着的雪茄砸在了男人脸上。
格雷福斯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他瞥了一眼还饿着肚子的背包,把自己的脸凑到了男人面前,“他们都跟我说,你这是一块的头儿。”
说罢。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在桌子上还残余了些白色的粉末,这种玩意儿,在符文大陆上也有,因此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粉头子说自己手里面只有几千美刀,格雷福斯感觉面前这人在把自己当作傻子戏耍。
之前的搞钱速度,似乎是有点慢,所以他特意问了好几个好心人,才找到了这位,但他发现这位好像并不喜欢自己跟他好好说话。
“真......真的。”
男人喉咙管发颤。
就在前不久,他亲眼看见面前这糙汉忽然闯进来,而后利索地像是砍瓜切菜一样,把自己招揽的那几个好手一个个的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嗯。
整整齐齐的倒了在了地上,到现在为止还没动静。
他发誓,在‘规规矩矩’的地狱厨房,没人敢像面前这糙汉一样胡来。
这糙汉就像是个愣青头一样,丝毫不顾及大家制定的规矩,上来就下重手,还想玩黑吃黑。
这种事要是被那位知道了,这糙汉再能打也得被沉船,但,在那位知道这件事之前,男人觉得自己似乎更危。
“呵呵。”
格雷福斯笑了笑,面前这位粉头,比他想象中要硬。
他的右手抬起来,把手枪调换了一个方向,而后直接用握把朝着男人的嘴巴砸了下去。
“啊!!!”
男人惨呼一声,鲜血和碎牙一起喷了出来。
“你可能不知道,我就喜欢嘴硬的,在比港,嘿。”
格雷福斯摇了摇脑袋没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还是行动更有说服力。
粗绳在格雷福斯手里被玩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