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人家钱聋老狗这一家子虽然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从根子上就没一个好东西,但是中原堂口几千年没能解决掉的草原难题,却被人家钱聋老狗他祖宗给玩明白了。
关键是等到这些草原王爷们发现事情不对劲以后,草原已经彻底没有了对抗我鞑清的资本。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钱聋老狗不中用了,这些原本就看着钱聋老狗不顺眼的草原王爷们自然就开始跟索伦部眉来眼去了。
当然,跟索伦部眉来眼去是一回事儿,跟大明这个兄弟到底有多亲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具体的还得看钱聋老狗那边。
如果钱聋老狗一直这么败家下去,等到大明收复直隶,把钱聋老狗他们赶回了关外老家,那草原就是大明自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家一直都是打断了骨头还得连着筋的亲兄弟。
如果钱聋老狗忽然又支棱起来了,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又落得跟大周皇帝吴三桂一样的下场,那草原跟你大明就没什么关系,大家一点儿都不熟。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还是朱劲松忽然停下了进攻我鞑清的脚步,任由钱聋老狗暂时盘踞在直隶,从而使得这些草原王爷们举棋不定——谁都担心钱聋老狗会不会忽然支棱起来。
沉默了半晌后,鲁特部的王爷才望着江鑫龙道:“江会首,明国皇帝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兵直隶?”
阿尔寨部的台吉也望着江鑫龙道:“不错,我们既然来了黑龙江,就是打算跟江会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只要明国皇帝出兵直隶,我们蒙古诸部可以立即起兵响应,办农会、行汉法的事情,我们也绝不推辞。”
“但是,如果明国皇帝一直拖着不肯出兵直隶,那江会首也别怪我们首鼠两端,毕竟鞑清还没有亡呢,乾隆皇帝的手里既有螨州八旗,又有蒙古八旗和廓尔喀八旗,如今乾隆皇帝又打的朝鲜节节败退,我们草原诸部可招惹不起。”
江鑫龙对于这一点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对于江鑫龙这个“钦命黑龙江农会会首”来说,草原诸部能不能招惹的起钱聋老狗无所谓,但是他们到现在都不肯搞农会,那岂不是证明了自己的无能?。
所以江鑫龙只是笑着对一众草原王爷们说道:“现在索伦部的百姓能够像汉地百姓一样耕种,有书读,也办起了许多的厂子,真正做到了幼有所养,老有所依,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冒着生命危险去捕猎,就算是遇到了白灾黑灾,索伦部的百姓也能撑的过去。”
“在黑龙江,在整个辽东,在整个关外,乃至于除了大明之外的全世界,像这样儿的地方有几个?钱聋老狗屡次派兵围剿索伦部都大败而归,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农会的先进?”
一说到钱聋老狗屡次派兵清剿索伦部都大败而归这事儿,草原上的这些王爷们也都有些懵。
要说以前索伦人的日子不好过,苦寒的生存环境造就了他们强健的体格以及悍不畏死的性格,但是自从明国皇帝派人过来搞起了农会,这些索伦人就过上了耕种加打猎的日子,已经不需要再像往常一样去跟那些猛兽拼命。
在这种情况下,索伦人的战斗力应该快速下降才对,最起码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儿悍不畏死了吧?
然而让这些草原王爷们想不通的是,索伦人的战斗力不仅没有丝毫下降,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悍不畏死。
但是,仅凭江鑫龙所说的这些,就想让整个都彻底倒向明国甚至推行农会?
鲁特部的王爷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知道索伦部的日子比以前更好,但是这还不够,最起码,不能团结起来的草原,根本抵挡不了乾隆皇帝的军队,除非你能让所有的部族,包括科尔沁部也能跟我们联合起来。”
杜尔伯特部台吉也应头附合道:“我们已经表达了我们的诚意,你们明国是不是也应该表达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