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阴沉邪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啧啧啧,真是令人作呕的画面,原来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也会对亲情有所感触吗?”
“谁?!”
阿克纳帝心中一惊,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一方面是惊骇于竟然有人能来到这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闯入者的言语揭破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呵呵呵呵,问我是谁?你们刚才不还在讨论着怎么对付我吗?哈哈哈哈,王宫的守护神?真是惹人发笑啊。”
“邪神?怎么可能?!”
阿克纳帝心中一惊,镶嵌在左眼的千年眼立刻绽放出金色的光芒,附近的墙壁上,一块石板与之呼应的亮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凭着那粗糙简陋的结界,就可以阻挡我的脚步吗?我可是冥界的主宰,大邪神佐克啊!”
空气泛起波澜,浮现一缕黑色的雾气,下一刻,亮起的石板与从中浮现的精灵便被一同斩碎。
受到反噬的阿克纳帝胸口一阵绞痛,但还是咬着牙再度激发魔力,试图召唤出另一只精灵。
“没用的,臣服于伟大的黑暗之中吧!”
大片的黑雾不断涌现,如潮水般将阿克纳帝重重笼罩,虽然其中仍然有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闪烁,但在挣扎了数分钟后,最终彻底陷入了死寂。
……
另一边。
赛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在屏退负责守卫的士兵后,他轻车熟路的打开一個密门,顺着通道一路向下,不多时便来到了一间密室。
密室空旷,但正中却摆放着一座冰棺,在‘永续光’的照明下显得晶莹剔透,可以看到其中躺着一个青年的身影。
那是他的师傅。
更准确地说,那是他师傅舍弃了的肉身。
“师傅,你在吗?”赛特尝试性地问道。
一段无声的寂静,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冰棺内晃晃悠悠的飘出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幻影。
赛特轻轻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师傅如今的状态,又不禁有些担忧:“师傅,你现在的状态......?”
希墨伸了一个毫无意义地懒腰,笑道:“放心吧,只是魔力损耗较大,有这具身体的蕴养,花费一些时间还能恢复。”
赛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师傅,抱歉,王宫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以我的身份不能随意消失,所以直到现在才有空过来。”
“我不是在责怪你。”希墨摆了摆手,“相比之下,对付黑暗大邪神佐克才是目前最优先的事项。”
“黑暗大邪神佐克?是今天白天与您战斗的那个家伙吗?”
“是,但也不是。”希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赛特有些疑惑。
“真正的大邪神依旧还在冥界,今天与我战斗的只是一个分身。”希墨解释道。
赛特顿时感到一阵窒息,“所以,即便是以您的力量,全力以赴下也只是消灭了一个分身吗?”
“不,事实上,我连那个分身都没有消灭。”希墨又泼了一盆冷水。
“......”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那个分身自身并没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那就好。”
“不过类似于今天这种层次的力量,他至少还能动用两次。”
“……”
赛特再度陷入了沉默,只是定定的看着师傅,希望可以从对方口中听到第三个‘不过’,或是其他好消息。
但希墨只是打了个哈欠,摆手道:“别看我,我已经尽力了,而且那个家伙虽然在我手上吃了亏,但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你们自己多加注意吧。”
“我明白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希墨神情难得的郑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