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被气笑了,也不说话,直接拿手朝着殿外一指。
韩度心领神会,懂了,这是让自己滚。于是抱着锦盒,连忙退出大殿。
离开奉天殿的韩度心有不甘,不能够将老朱的画像印在宝钞上,可是一种遗憾。
韩度熟悉的纸币,还是后世那种。至于大明现在的这种宝钞,韩度看来根本就是草纸一张。
不能把老朱的人像给印在宝钞上,韩度总觉得这是一种遗憾。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朱对此事的反应这么大,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就把自己给赶出来了。
该怎么办呢?
韩度边朝着宫外走,边一筹莫展。
忽然他想了什么。
自己或许劝不动老朱,但是有个人应该能够劝动。
去找太子殿下,韩度主意一定,便半路一折,朝着东宫而去。
或许是今天朱标的处理的奏折不多,韩度来的时候,朱标正在花园里休息。
通报,等候,很快韩度便跟着宦官来到花园。
“臣韩度,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一只手提着茶壶倒茶,一边示意韩度,“坐!”
“谢太子殿下,”韩度依言坐下,见朱标递茶水过来,连忙接下。
朱标喝了口茶,先韩度一步开口,“那件事情,你也不要怪父皇。你放心,本宫还在这里,你不会被他们针对的,该是你的功劳谁也别想抹杀。”
“殿下说的是那件事啊,”韩度明白过来,无所谓的说道:“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臣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他们排挤臣又如何?不是臣自傲,臣根本就没有帮他们放在心上。臣不是针对谁,现在的那些官员在臣看来没有一个合格的。”
朱标听到韩度的话,喝茶的动作都瞬间僵住,一双眼睛上下扫视韩度,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这不是自傲,还是什么?都已经傲的没边儿了,小视天下英雄啊。”
不知道为什么,韩度和朱标在一起的时候,心情会放松很多。不像是他每次见到老朱,心里总会情不自禁的绷紧起一根弦。
“殿下不相信臣的话?”韩度见朱标神情怪异的看着自己,随口问道。
没有等朱标回答,韩度便继续说道:“如果论朝堂之上的阴谋算计,臣的确是不如那些成天混迹的人。但是,当官难道就是为了整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吗?”
面对韩度问题,朱标语气轻松的道:“自古有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衮衮诸公也不是只能算计,他们也是为造福一方呕心沥血的。”
韩度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和朱标之间有着认知上的差距。要是换成韩度以往的脾气,自己才懒得解释,不过谁要自己现在面对的是朱标,堂堂的大明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呢?不为了别人,就算是为了自己,他也要耐着性子仔细的解释一番。
“殿下认为,能高坐庙堂条理阴阳,为官一方教化百姓,便算的上是好官了吗?”
“难道不是这样?”朱标反问韩度,在他看来这样的官员已经算的上是少有的好官了。
果然如此,这就是古人认知的局限。
上位者总认为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肆意欺压百姓,便算的上是难得的好官了。
而且这不是朱标一人认为是这样,是有史以来,从千年前开始,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认为。
这和古代的环境有极大的关系,是环境限制了他们的认知。古代经常打仗,不是攻伐别人,就是被别人攻伐,哪怕是现在的大明,洪武朝才立国十四年,朱元璋便连续发动了数次北伐。
战争给百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甚至还有不少陷于战乱、流离失所的。
因此,这时候的百姓,能够安安稳稳的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遇到一个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