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汽车,“我俩年底结婚。”
“摆渡人?”
“没,普通人。”
“普通人……”这回轮到君年皱眉了,“你认真的?咱们这种成天刀山火海里来去的……你这不是祸害人家么?”
“我认真的。”
耳钉男拧动方向盘,汽车拐上立交桥,“我已经向老大提交了申请,以后换鹭鸶补子,打打杀杀的事就不再碰了。”
“鹭鸶,直接掉了一品啊……”
君年搓了搓牙花子,
“你尿性。”
窗外风光闪逝,别克越过一辆大奔,车里的中年司机正在摸邻座女人的大腿,不停往上拉裙子。
“一会儿你开口,还是我来开口?”耳钉男子又问。
“猜拳呗,谁输了谁上。”
“去你的吧。你把那个读心的技能剥了,我就跟你猜。”耳钉男翻了个白眼,“要我说啊,这事就得你开口才行,你是老大的接班人,又是代表理事会去问责的,那位应该不会把你怎么着。”
“问责,狗屁问责。”
君年沉着一张脸,
“俩五品……哦,你现在是六品了。派咱们两只小鱼小虾向一个三品问责,上头什么意思?走一套形式主义的流程罢了。到时候我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哪句话,让人家给打出门,工伤都未必算。”
“不至于不至于,那位的脾气据说挺好的。”
“脾气好,直接越过理事会,动用四十九席之一的权限强行开辟炁真空?更不要提,毕宿零六位面压根都不在她的辖区里……这可不像脾气好的大佬做得出来的。”
汽车停在一家花店门前,君年揉了揉额角。
“得,一会儿好了坏了你都别开口,我一个人担着。你是快结婚的人了,鼻青脸肿当新郎官,让娘家人瞧不起。”
“谢了。”
两人开门下车。
花店不大,开在偏僻的街尾。门口架子上摆了几排花盆,花色盎然,簇拥着一扇小玻璃门。
君年率先推开门扉,风铃叮当作响,绿植繁花几乎挤满小小的屋子,塞了个满眼锦绣,香气浓郁得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百花深处,一个清丽女子抬起头,青黛垂落。
“武前辈。”
君年上前两步,语气郑重,
“我代表苦舟理事会第二审判庭,来向您问……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