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马,也有问题。郝摇旗做长史,王光泰做司马,这两人能跟父亲相提并论吗?居然也在父亲之上!”
郝摇旗也是顺军出身,王光泰早年也是义军,后来跟兄长王光恩受招安,成了郧阳守军。
论出身论资历和能力,甚至是这几年的功劳,贺珍都认为他们远不及自己。
可偏偏现在这些西贼顺贼等出身的家伙,一个个都骑到自己头上了,偏偏自己这个正经大明边将出身的有功大将,现在却只是屈居二十镇第四的副提督。
赵光远看他们越说越过份,有些心慌害怕,赶紧小声提醒,“大家慎言啊,张安的脑袋还挂在南阳城头呢。”
说到张安,大家都不免泄气了几分。
峒蛮张安造反,可不到半天就被砍了脑袋,这确实是震慑了无数兵将。
“我们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又不是要造反。”贺道宁喊道。
贺珍瞪了眼长子,真是年轻湖涂,不管有意无意,造反二字也是说不得的,以前大家在地方上天高皇帝远,随便怎么说都没关系,可如今就在皇帝眼皮底下,这种话能随便乱说么?
他瞧了眼赵光远,这也是他手下败将,赵光远曾是四川羌汉总兵,然后被李自成击败降了李自成,然后又被张献忠大败,又跑到陕西降清,再后来又被他打败,兵马被他吞并。
这人草包一个,但贺珍看着他,却突然觉得此人也许早就是皇帝的人了。
当下也就收起不满表情。
“赵总兵说的是,圣人安排,自有高明之处,岂是我等能揣测评议的,都不要说了,大家都好好接受朝廷的调度便是。”
“老大。”
“父亲?”贺道宁上前。
“你跟着我身边,虽然练了身不错的弓马武艺,但也耽误了读书,我一会给圣人上谢恩折子,顺便请求陛下恩准你到内四卫做个勋卫,安心在御前侍卫学习几年,也磨练下心性,不要整天咋咋呼呼的。”
送儿子去郧卫,自然也有表示诚意,送子为质的意思。之前贺珍已经送了几个子侄进京,有进国子监的,有进讲武堂的,但这个嫡长子却没舍的送去,甚至送去的全是庶出的。
贺珍的谢恩折子送到朱以海面前的时候,他看完后挺满意。
这折子贺珍亲自写的,字很一般,却也透着一股武将的刚勐劲,虽然草了点,却很有劲。
朱以海对给他的私人密折是不允许官员们由他人代笔的。
贺珍舍的把嫡长子派来,且上表接受新的职务,说明皇帝的威势还不错,尤其是张安那颗脑袋确实挺有效果。
贺珍算是标准的明末军阀,反复横跳,毫无忠义,谁强就投谁。不过在明末,这种武夫太多了,也没什么好特别的。
明将出身,降过顺又投过清,再反正归明。
他反正时占据着汉中,还拉着几万人马来,也算实力强劲,他当初不听圣旨,非要联兵打西安,说是拉起十万大军,还自任总统,结果大败而归,之后也算老实了一些。
因为马科的背刺,吴三桂李国翰入汉中的威胁,以及王光恩叛乱后让他们处境越来越坏,加上张献忠的大举北上,让贺珍等只得夹缝求生,也就对朝廷越发客气。
但这人本质里毕竟就是个军阀。
只能说如今一步步的被逼到了那份上,他手里头本钱越来越少,无法对抗皇帝了。
驻湖北的第二十镇,让资历更低的朱定国来当提督,朱以海是深思熟虑的,朱定国现在还很年轻,没什么太耀眼战绩,可这位历史上毕竟是南明战神,说明上限很高。
再者他现在又有天子义儿身份,用他做提督,也有几分以小制大的意思,朱定国资历不足,那他做提督,也无法拥兵自重当军阀,能更听话。
贺珍、郝摇旗、王光泰等虽都是一方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