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很轻，似乎是在描述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就像你路遇一群蚂蚁，抬脚踩死几只，你还会去问问他们的姓甚名谁吗？”

可他的话落在楚瑜三人耳中却在他们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数万妖族，你全杀了？”

李有方难以置信，开口确认。

“不错，全杀了。”

攸宁不以为意，神色轻松。

“你好狠的心。”

孙乾面色难看，尽管他不赞同妖族攻击人族，但是在听闻妖族损伤数万，他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怎么，只允许你妖族残害我人族，就不能我人族反抗？”

攸宁的话十分刺耳，不断的刺激着楚瑜，此时的楚瑜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不断积蓄着愤怒。

那些被屠戮的妖兽，全部来自他银月天狼族，这些妖兽的死亡，对他们一族而言形同灭族。

“杀人者，人恒杀之。”

“今日来此，便是取尔等性命。”

“我要让你们妖族明白，犯我人族者，必亡其血脉，灭其族。”

攸宁开口，豪气干云，他的话如同誓言，引得天地共鸣，更有阵阵惊雷之声从天空中传下。。

“好，好，好。”

楚瑜不怒反笑，此时的他双目赤红，如同滴血一般，并且在他眉心上，一轮月牙闪现，那是他们银月天狼一族的本命天赋。

一旦催动不可逆转，可将他们的修为强行提升一个台阶，之前攻打洛家的银月天狼王也曾施展过此招。

李有方和孙乾默默退后，将战场交给攸宁和楚瑜。

在楚瑜身上，属于伪仙的气息越来越浓，而攸宁此时没有和主身融合，战力大打折扣，即使催动水本源所凝聚的冰魄长剑也极难撼动伪仙。

“今日，我便拿你项上人头，血祭我父王，还有我那万千子民。”

楚瑜动了，只见他抬手，朝着虚空处轻轻一爪，浓郁的本源之力被他凝聚，那道本源成灰色，望而生畏。

攸宁蹙眉，那灰色的本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但又十分陌生。

“杀戮本源。”

“相传楚瑜以杀戮证道，破入劫玄。”

“传言不虚。”

李有方轻声呢喃，对楚瑜手中的杀戮本源充满忌惮。

“杀戮本源对战水本源，有意思。”

孙乾退居后方，饶有兴趣的观起战来。

所谓杀戮本源，就是以杀戮为引，进行修行，万事万物，只要具有生命，都可用于杀戮本源的修行。

杀千人可初窥杀戮规则，杀万人可纳杀戮规则于道种，杀十万人方可凝聚杀戮本源，杀百万人才能使得杀戮本源大成。

可以说，杀戮本源的修行有违天道，被天道所不容。

此时再看楚瑜手中的杀戮本源，虽不至大成，但是也相差无几，由此推测，死在楚瑜手中的生命不下数十万。

“攻打人族重城，不全是为了迎合妖族圣子。”

“不仅仅是为了你父亲复仇吧。”

“你是为了屠戮人族，修行杀戮本源。”

攸宁神色平静，楚瑜此时在他眼中已经形同死人，虽然不知道楚瑜是用何种手段将杀戮本源修行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但是他不该将修行杀戮本源的想法打到人族身上。

“是又如何？”

“今日，你必死。”

楚瑜挥手，杀戮本源虽未大成，但是其上所散出的气势比攸宁大成的水本源只强，不弱。

攸宁不敢大意，挥动长剑，斩出两道剑气，可那两道剑气在触碰到杀戮本源的刹那瞬间瓦解，根本不堪与杀戮本源一战。

“不自量力。”

楚瑜现在伪仙境界，施展的杀戮本源有伪仙之力加持，怎是天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