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文都转运盐使司分司下属有两个盐课司,登州这边的盐课司大使叫周会,他妻弟叫王其吉。
王其吉还是另一个盐课司的盐务巡检。
周会与王其吉占着职务之便,控制着登文附近包括现在烟台、威海,乳山等地的所有盐的销售。
王家在登州城,还有个商铺,专门卖盐。
批发零售都干。
外地的盐进来,只有王家能收购,他不要,你就不能进登州。
本地的盐民包括卫所军户迫于生计弄出的私盐,也只能卖给王家。
而盐民卖给周王两家才34钱一担,但百姓到商铺里买,却要1两以上一担。
你要敢往外地卖,巡检官下面有驻军,马上就能抓你,抓到就是杀头的罪。
所以这些年,周王两家在登州,靠着盐场和控制着盐利,不知赚了多少钱。
路超按丁毅的要求,上个月已经把登州附近方圆百里查的清清楚楚,前世山东西部几个市的盐利,都在王家手上。
按路超从打探的消息,王家除掉上敬的银子外,一年最少能赚两万两。
丁毅觉的这可能还是往少了说。
必竟王周两家能控制的地方,包括现在烟台,威海,乳山,蓬莱、栖霞、龙口等七八个市,前世人口有好几百万近千万,现在大明朝,后金和农民军也都没影响到这里,少一点一百万人口应该是有的。
徐光启和宋应星当年分别记载了明朝百姓的消耗。
徐光启说每一丁口每年消耗要15斤盐。
宋应星说每个丁口每年要消耗50斤盐。
咱们折个中,每人每年用20斤盐,那也是两千万斤。
再把明末的这些地区人口少算一半,50万人,那也是一千万斤。
算一两一担,这就十万两了。
何况他们还往外贩卖。
这天下午,王家商铺来了个年轻人,年轻人英武不凡,还带着小娘和几个家丁模样。
这人,正是丁毅。
掌柜是个中年男人,叫王其业,据说王其吉的哥哥。
他看丁毅气势不凡,但也没敢怠慢,马上从铺子里的坐椅上站起来:“客官需要点什么吗?”
说话时,那一双绿豆眼睛,上下打量着阮文燕。
眼下九月,天正热,阮文燕仅穿着一件薄衣,而且她喜欢练武,衣服都比较贴身。
天气又热,几人走到这里,俱是身上有汗。
衣裙贴在身上,曲线玲珑,好不曼妙。
“这盐多少一担?”丁毅说着,低头从铺子里抓了把盐。
这盐非常粗,像丁毅他们没有经过二次加工的粗盐,而且有大量沙子。
普通老百姓,大部份都是吃的这种盐,买回去后,还要筛选才能食用。
丁毅这会明白了,为啥老徐和老宋说明人一丁口要吃这么多盐,合着里面有沙子的重量?
“粗盐一斤20文,每担的话1两三。”王其业说的价格,和阮文燕上次来购盐的差不多。
零售贵,一担担的略偏宜。
丁毅一脸蒙比,原来阮文燕以前买的是粗盐?
他又抓起边上一把精盐。
这盐的质量和丁毅的差不多了,比较细小,沙子也有,只是比较少而已。
“精盐一斤30文,每担2两。”
丁毅听了心中暗喜,便试着问:“我有精盐,比这质量更好,没有沙子,每担你们多少钱收?”
“啊”王其业拖着长长的一个音,他脸色严肃起来,打量着丁毅。
但很快,他道:“有没有货看看?”
丁毅挥手,有亲兵递上一个小货。
王其业捧出精盐看了看,果然质量差不多,关键是没沙子。
他们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