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的年殊,儒院洛留,广陵道宋南,神朝三大派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性格也是截然不同。
年殊高傲,而且心狠,虽然修行佛法,但却多有怒目金刚之举。
洛留个性淡然,却又不失童真,在蕴养浩然气的同时心中也有诸多无奈和期望,整个人很复杂,或许上一刻还在悲天悯人,下一刻就偷摸的去找东西吃。
但这两位都有着十足的上进心,为了更高的境界而不停地努力着。
在白马寺的圣人住持被宁北许下的大宏愿而从悟道状态中搅扰苏醒之后,年殊就开始仇视宁北,从起初的只是想要出一口气,演变到现在如同水火不容的状态,但他毕竟是佛子,当世最顶尖的一小撮人之一,哪怕是在朝歌城外被宁北的四句偈破了心境之后依旧能够稳住境界不跌,单从这一点来说就足以得到肯定。
洛留也是如此,辩论败给了俞子期,等于是儒院向七录斋低下了那颗昂着二十几年的头,身为张悬壶后继者的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所以听话了二十年的洛留做出了要偷偷离开神朝,前往南境历练的决定。
他知道自己不是张悬壶,没有师兄那样举世无双的天赋,就这样留在儒院修行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赶得上俞子期。
洛留并不在乎自己是否比得上谁,但他在乎儒院是否胜得过七录斋。
想要提高修行速度,最快的方法就是徘徊在生死边缘,每一次历经生死,都会有所提升。
要想赶超非常人,就要去使用非常人的方法。
和他们两个相比较起来,宋南则是根本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他之所以会成为广陵道的弟子就只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那里,甚至都没有怎么修行,修为提升到哪里也是得过且过。
他甚至对于这个道君的殊荣也并不感兴趣,什么神朝,什么神隐,什么天下纷争,都与他无关,背负责任的人数都数不清,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
他宁愿躺在广陵道后山的竹林里看风吹竹叶摇动一天,也不愿意去做那些看一眼就觉得麻烦的事情。
所以哪怕青铜树里可能会有朱雀传承,哪怕以他的实力得到传承的可能性很大,他都不愿意走进那扇门,任由广陵道的那位长老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也是一动不动。
“秦家主将青铜树拿出来,不知是抱着何种打算?”所有人都在看着那扇缠绕着火焰的门户,神主教会的红衣大主教走到了秦牧的身旁站下,轻声问道。
即便是以神教的底蕴,面对青铜树这样的存在依旧是感到口干舌燥,只是很可惜,这一次神教的年轻人就只来了姜白柳一个,而姜白柳修为已经达到了第四境,没有办法参与,这一次注定只能在外面干瞪眼了。
神朝居中稳定天下,其中少不了神主教会的帮助,秦家平静低调了十七年之后刚一亮相就拿出了青铜树这样的宝物,哪怕是以神主教会的立场,依旧是不可避免的会想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缘由。
红衣大主教地位超然,绝不亚于神朝的六部尚书和十三郡丞亲临,即便是秦家也会保持尊重,但秦牧听到他的话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但就目前来说,显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走进青铜树内的过程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短则数日,长则数月都有可能,最起码在今天这场寿宴结束之后,进入其中的人是绝对出不来的。
青铜树内的世界和外界不同,与青崖海和三军演武也是大有差异,虽然名义上是一个小洞天,但里面却并没有任何的花草树木河流湖泊等等。
宁北刚刚踏足其中就感到四周传来的一片炙热的烧灼感,让他下意识的运转灵气将这股炙热隔绝在外。
目光环视四周,一片暗沉色的天空,干枯的大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