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静的能落针可闻!
任谁都能感受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
皇帝很生气!
垂首不语的魏忠贤只是看着被丢到地上工具,皇爷火大了!
不是火大了,绝对不会这么失态。
“他们当真是不怕死吗?”
朱由校冷眼盯着魏忠贤。
他之所以会如此恼火,是因为那些间细居然想要刺杀他!甚至险些就要动手了,王恭厂里可是存放着几十万斤火药,一但被人引爆,整个京城都有可能会被夷为平地!
想到自己险些被刺杀,朱由校又怎么可能不恼火!
“他们怕不怕死,老奴不知道,可老奴知道,那些建奴间细之所以能于京城潜伏,靠的就是那些个奸商,没有那些奸商为他们落脚的地方,他们自然呆不住来,而且,那些奸商还利用朝中的关系向他们军情,这几年朝廷在辽东屡屡失利,未偿不与此有关。”
魏忠贤的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听在天启的耳中,却让他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间细可恨,奸商更可恨,奸臣更是可恶至极!”
“顾卿家,你以为此事应该如何处治?”
见陛下问道自己,顾秉谦连忙说道。
“陛下,以臣之见,现在应该立即捕拿涉事奸商,对其严加拷问,以查清涉案人等。”
众所周知,首辅顾秉谦是阉党,他起草圣旨的基本上是遵循每事都顺从魏忠贤的意思。对于已经年过七十的他来说,他早就打定主意要致辞仕还乡了,可现在他却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甚至在从魏忠贤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就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心底涌现起一阵从未曾有过的恐惧感。
为什么害怕!
相比魏忠贤,身为首辅的顾秉谦更清楚,王恭厂的火药库要是全炸了,会是什么结果!
何止是弑君谋逆啊!
根本就是改朝换代!
“陛下,臣以为,此事必须彻查,毕竟,王恭厂火药库内近百万斤火药若是被奸细引爆,京城被夷为平地时,非但六部尽毁,要是陛下再遭不测,届时只恐、只恐……国将不国啊!”
说罢,顾秉谦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恼了皇帝。其实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很清楚,一但北京的六部被炸干净了,到时候是那边落便宜——南都六部!
南都六部可是有不少东林党或者同情东林党的人,那边的绝大多数人都和所谓的“阉党”不对付,这件事他们会不会涉及其中?
顾秉谦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但宦海沉浮这么多丰的经验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什么是间细破坏,这分明就是一次政变!
甚至有可能是蓄谋已久的一次篡位!
顾秉谦会这么想,天启同样也会这么想。
“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此居心叵测。难道真以为朕不会杀人吗?”
面色冰冷的朱由校盯着殿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神宗那会,那些人把神宗逼的几十年不上朝,朕往日以为这些东林党什么的闹腾着,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的百姓,可是他们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上做的又是什么事?那些个奸商勾结建奴,还可以说是为了银子,是奸商贪图银子,可他们还不如那些奸商呢?他们为的是什么?他们妄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过去朕寻思着,他们中的不少人是心怀国家,也就是有时候和朕不是一条心,都是为了大明,却没想到这些乱臣贼子亡朕之心不死,竟然还勾结建奴意图谋害朕,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天子一怒吗?”
就出这些话的时候,怒火中烧的朱由校,同样也有些后怕了!
甚至是越想越害怕,他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