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只是发了通知,自愿前来,结果他们都来了,有几个还听过您的课。”徐多艺道,瞿恩的威信确实高的可怕,怪不得老蒋不敢留他。
“是吗,你们谁听过我的课?”瞿恩大声地问。
队列中有四五个人举起手,瞿恩用温和眼光看向大家。
“全体都有!向瞿恩老师,敬礼!”范希亮声嘶力竭地发布口令。
在场所有黄埔同人,向瞿恩行军礼注目。
瞿恩回以军礼,此时的他仿佛又变成了当年在黄埔时的那个瞿教官。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瞿恩还在为这帮黄埔的军官们上课,告诉他们老蒋救不了中国。
发表完慷慨激昂的演讲,瞿恩缓步走过队列,轻轻地吟唱着《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砰!”的一声枪响,瞿恩含笑缓缓倒下。
范希亮手中的枪口冒着烟,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的双眼滚落而下。
按照“黄埔礼遇”,是要最亲近的人结束这一枪。
不知道徐多艺和瞿恩真正关系的范希亮认为,在他和杨立仁之间,自己同瞿恩最亲近……
对此,徐多艺当然不会拒绝,他决不允许自己手上真的沾上瞿恩的鲜血。
当范希亮接过枪的时候,徐多艺便已转身,不忍再看。
枪响的瞬间,徐多艺努力闭紧双眼,却还是有一行清泪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