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炸成碎裂,一股股鲜血从杜连顺头顶淌下,四周新记大底面色难看,眼神惊诧,老晋抓着瓶口,举手指着杜连顺吼道:“尖东之虎又点样,新记五虎老子不是没杀过!”
张国宾还是带着笑意:“可以了,我爽了,继续聊。”
“刚刚的条件一分钱都不能少,另外我要请林先生离开香江。”他指向林锦。
林锦表情错愕。
“我怕林先生继续留在香江,我怕有一天义海的兄弟会忍不住干掉他,你也知道,和义海做事向来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张国宾把话讲的非常露骨,却非常具有压迫性,既然干不掉新记的总管,那么把新记总管逼走就是最好的选择。
段龙看都没看林锦,点头就道:“这点可以答应你。”
“先吃饭,等我吃着吃着,想起什么条件再跟你说。”张国宾笑着举起筷子,就算讲话非常不中听,段龙却还是松出口气,打着圆场道:“张先生,饮酒,饮酒……”
两个小时后。
义海兄弟们吃饱喝足,一伙伙走出酒楼,登上大巴,和义海跟新记的谈判调侃没有保密,参与酒宴的兄弟们基本上都知道,一回九龙消息便在社团传开。
新记全盘接受和义海的补偿条款,答应划出两条街,还答应五百万作和义海的车马费,并且林锦当夜就会离开香江,前去台岛安度晚年。
摆赔罪酒就是割地赔款!
战场上没赢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也拿不回……
“老晋。”
“你几时这么威了?”
“连尖东之虎的头都敢爆。”
张国宾带着一干兄弟走出酒楼,上车前朝晋立民笑道。
当年他跟晋立民在屯门讲数,老晋面对那时一个义海红棍都选择认怂。
晋立民穿着黑色夹克,膀大腰圆,朴实的笑道:“尖东之虎算乜?”
“有义海撑腰,向言的头我都敢爆。”
“哈哈哈。”张先生放声大笑,坐进车内,老晋真的是老当益壮,四十多岁的人了,越混越威风。
驱车路上,李成豪打着方向盘,试探着问道:“宾哥,你让林锦离开香江,是不是想派人做掉林锦?”
“我知道,林景是新记的大管家,代表向氏的颜面,就算想要报复林锦也不能乱动手,不然新记为了面子会发疯,拿兄弟们那么多条命换林景一个老骨头不值得,在香江不方便动手就把他逼出香江,随便找几个枪手过海就是两枪,再找个替死鬼自首说杀错人,事情就万事大吉了。”
“宾哥,你的想法很出位,可以交由我来执行。”他侃侃而谈道:“我在道上也认识几个枪手,让外面的人动手更保险对吧?”
“阿豪。”
张国宾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喊住阿豪。
“宾哥?”
李成豪望向后视镜问道。
“以林锦的地位确实不能动他,新记就算败了也未伤筋动骨,动林锦得不偿失。”他说道:“新记作为香江第一大字号,能够打败新记的只有新记!”
“哇,宾哥,这句话好深奥。”李成豪惊叫道。
“没关系,你继续看着,将来就懂了。”张国宾笑笑:“现在该干什么知道吗?”
“送你回公司咯。”李成豪吹着口哨。
油尖旺。
兄弟们跳下大巴车,陆续散去。
张国宾上楼办公,李成豪回到油麻地练拳。
张国宾给新记开出两倍高的补偿金,一是要为兄弟们谋福利,二是觉得该给新记一点教训,往后每一场战都斗败,价格只会越来越高,高到社团大底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