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想!”
张国宾却见识过黑柴急着退休的样子,心想:“还是放松警惕了。”
“老骨头心机太深,下次别说玩洋马,扑街都要验验尸。”
他在内心赌咒。
却不想黑柴出事,
一定要活到老,
把大公堂主的位置给坐好!
黑柴则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的策论如此出众,现在我想当都没得当了,着实让人恼火,好在你跟我亲如叔侄,又同为义海之人,你坐跟我坐,哎呀,没区别的啦。”
“阿宾,不要跟我客气,我不会怪你的。”
张国宾面色无语:“这样讲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
“我虽心有不舍,但却知晓大义!”黑柴冠冕堂皇。
张国宾忍不住道:“是不是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黑柴确认点头:“万会长选择支持你,就是因为万会长胸怀壮志,希望选一个带着大公堂走向强盛,福泽天下洪门兄弟的人,若想要守成的话有大把人可选,何必纠结你一个?”
“就是因为要变强才要选你啊,你敢拒绝万会长,恐怕明日我就会被绑票,后天,和义海就要被开除洪门之籍,和义海七万兄弟未来的命,全都系你一人身上。”
“我可不想一把年纪还被人绑票,阿公,算老骨头求你,求求你了。”
黑柴言辞真切,鞠躬卑微,眼含泪水。
张国宾心头有些不忍。
那些严重的后果都不提,光是让阿公不得安享晚年,就足够让他愧疚。
“唉。”
张国宾叹道:“洪门山主之位想来也没那么好坐吧?大公堂百万之众多少派系,多少人马,岂会让我一届外人登顶君位?”
“做了一辈子的小弟,谁不想当大哥?”
他终于说出最顾忌的点。
“我一个外人来摘桃子,怕是明刀暗箭,防不胜防。”
大公堂不可能有和义海那么平和。
何况,他在义海是正统出身,立过汗马功劳,冠绝义海之杰。
是以十杰之首,名正义顺的登位,当时若有一个人来摘桃子,异地处置,怕是油麻地兄弟第一个就要跳出来反抗,砵兰街,太子道,山东街,旺角,一个个堂口更不甘寂寞,绝对会来搅事。
他有多大把握杀死来摘义海桃子的人,大公堂内部势力就有多大把握杀他。
这t哪是三煞位!
七煞都不止啊!
黑柴面色一肃,却道:“未经历过的事总要经历一番,江湖为战场,金戈铁马少不了的,要登顶本就步步荆棘。”
“当年你打下油麻地,进去尖沙咀的气魄去哪儿了?”
“要走过去就一条路,杀!杀过去!杀出个尸山血海,杀他个血流成河,路不平,也杀平了!”
张国宾闻此言,心惊肉跳,更有几分束手,或许,他不争,就可避免纷争。
黑柴下一段话却让他扫去所有懦弱,胆怯:“如今大公堂内分三派,一派向西,一派中庸,一派国内刚出来的新移民,人数最众,势力却薄,在海外苦苦求存,无人支持,难道你要让几十万国人换了国籍,换了心吗!”
黑柴大喝:“能不能守住这颗心,得靠你啊!”
张国宾惨遭当头一棒。
大公堂。
万潭渊跟胡念中正讨论上午将召开的理事会,本次会议将正式宣布新任理事竞选。
胡念中问道:“山主。”
“表爷,汉叔都打过招呼了?”
万潭渊道:“我跟他们讲,我有一个属意者却并未说是谁,不过,下午他们就知道了。”
“也是。”
胡念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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