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上的楼权统一选择九龙,九龙的楼地块位置不错,而且听消息说公司已经搞到手,下半年就会开工,不用担心烂尾,另外九龙楼价比中环底,楼栋又比中环多,既不用担心被发现,还是最好脱手的地方。”
贼雄吐出口白雾,出声说道:“好,就这样!”
两人一拍即合。
大生答应道:“我去让阿健跟我们一起操作,将来分他两层的数,塞出他的嘴!”
“没问题。”
贼雄心情大好,邀约道:“晚上一起去砵兰街喝两杯?”
……
湾仔冰室。
龅牙秋掀开塑料帘子,带着一名马仔进入餐厅,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臂靠着桌面讲道:“地主。”
地主哥低头吸着茶奶,背后一张桌子上,坐着五六名打仔。
他咬了下吸管,吭声道:“阿秋。”
“揾我乜事?”
龅牙秋把一盒烟拍在桌面:“有件事情同你打个招呼。”
他拆开烟盒,取出一支烟叼上,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吐出口气:“之前我手底下有个兄弟同你的财务公司借了笔账。”
“他托人把账给平了,我思来想去,觉得事情办得不妥,特意来替他还账。”
地主脸色微变,沉声道:“多少钱?”
“总计两百万。”
龅牙秋在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按在桌面递了出去:“这是一张两百万的离岸银行本票,连本带息还给你,其余的事情我就不说了。”
“你最好看紧点!”
他眼神犀利,语气凝重:“现在公司有多缺钱你知道的,堂口每一分钱都是公司的,做事情不能坏规矩!”
地主望着面前的银行本票,折好收起,轻笑的道:“不愧是油王秋,有钱,大晒!”
“替兄弟出头两百万的数目说平就平,不过我们山东街的事情,不归你油王管!我会管好我的小弟!”
龅牙秋点点头:“希望是这样!”
“走!”
他起身带着小弟出门。
车内。
阿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问道:“秋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地主,贼雄在黑他公司的钱?”
龅牙秋张口讲道:“地主哥是老前辈,五十几岁了,当年出位的时候我都还是一个小混混。”
“宾哥估计都还在读小学,这么多年下来他在社团里地位很高,我跟他讲这件事情,讨不了好处。”
阿健叹气道:“向刑堂举报吧,秋哥,我想再连累你了。”
“你找死啊!”龅牙秋瞪大眼睛,低声吼道:“就你做的事情,没有三刀六洞走不出刑堂的!”
“何况,我向刑堂举报就能讨的到好?天知道有几个堂口跟地主一样做,谁又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地主的授意!有机会捞钱谁都想捞,得罪死其它大佬没好处的,只希望大家不要辜负宾哥的期望吧,唉。”他闭上眼睛,感叹道:“钱赚的够多了,江湖混的够久,何必还是这样?”
阿健陷入沉默。
龅牙秋挥挥手道:“我跟内地的沈鑫有点交情,你先跑到深城躲几个月,过段时间再回来,记住,地主、贼雄捞楼的事情,谁也不要讲!”
阿健张口答应:“是,秋哥!”
龅牙秋卸下手里的劳力士,折好放在掌心,拍进阿健的手里:“船给你安排好了,晚上就走。”
曾经阿健为了跟新记的人抢油,大半夜带人去烧新记的油车,一片混乱当中,在大火中烧成三级烫伤,平时外表看不出来,实际上胸膛,大腿,全都是丑陋的伤疤。
为了当年情,花两百万替阿健平事,让阿健跑路,龅牙秋干的出来。
“多谢秋哥。”阿健语气凝咽,目光闪烁。
茶餐厅里,地主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