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组!”公司里,十几名烂仔看见红毛仔标志性的酒红色头发,加上一班龙组兄弟的刺青,立即慌了神,连连后退,连拿刀的勇气底气都没有。
也许刑堂龙组在江湖上就是一批普通的刀手、枪手,可在和义海内部却有代替龙头行责罚之权的威慑力。
没有一批够份量的大佬带头,普通烂仔别管是十几人,还是几十人,上百人,看见刑堂做事都是胆气尽丧,不敢抵挡。
红毛仔却是举刀一振,嘶吼:“杀!”
龙组兄弟当即扑上,两人围一个,举刀乱斩,当即把现场烂仔一个个斩翻,再挑断手脚,继而追杀下一个。
有人试图举起椅子反抗,一个椅背把某龙组成员砸趴,可一声惊声巨响,却当即把他爆头。
“呃……”
他双手高举着椅子,站在桌子上,轰然倒地。
有三名兄弟跳窗逃跑,迎面却看见一个染着白色头发,披着斜刘海,手提长剑的男人,带着十一人缓缓上前。
男人抽出长剑,丢掉剑鞘,目光比寒芒先到,语气凛冽似严冬:“龙组,吴斗。”
两分钟后,三人四肢全断,削成棍子,吴斗捡起剑鞘,冷声道:“心无手足,先断手足!”
…….
和记大厦。
张国宾收到地主身死的消息,深深叹了一口气,惋惜的道:“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地主心头重贼雄,大过社团,临死前,还想要送贼雄离开,我觉得他是该死!”海伯厉声喝道:“只想着包庇兄弟,可连谁是兄弟都认不清!”
“我看是清闲自在太久,日子太好过了,人就会犯贱,换作十年前的地主,收到消息第一个先把贼雄铲了。”张国宾摇摇头:“义海十杰,唉,我以为第十四任龙头门下,应该不会有一个红棍堂主被杀,未想到,被自己人杀了。”
人是会变的,同一个人,有时候很不讲感情,有时候又多愁善感,年轻时心狠手辣,年老时又可能心慈手软。
东莞苗出声道:“对地主动手的人已经挑断手脚,明正典刑,等到香堂一开就可除去海底。”
“另外,刑堂对一批人动了刑,山东街白纸扇林盛奇有包庇之嫌,另,红棍龅牙秋也涉及此事,但最终名录没有报上来。”
张国宾眉头蹙起,疑惑道:“龅牙秋怎么回事?”
东莞苗摇头道:“没有查到龅牙秋欠钱,做假账,可能手底下马仔干的。”
海伯抱拳建议:“龙头,龅牙秋既然包庇马仔,就要捉来问责!”
江湖,如此酷烈。
张国宾心知地主的事情算是丑闻,而且地主并非是死在刑堂内,光地主一个不足够威慑字号。
他索性道:“把龅牙秋抓回来审!”
“注意,不要动刑,慢慢查,毕竟阿秋只是一念之差,没有真正的犯错,调查清楚悔过即可。”
东莞苗抱拳喊道:“是!”
“宾哥!”
“把那贼雄、大生几个反骨仔捉回来,送进刑堂千刀万剐!”这是最后一道命令。
如果说警队卧底同和义海作对。
张国宾还有体谅的底线,可同门兄弟,以下犯上,已触之逆鳞。
傍晚。
张国宾松开蓝色领带,身穿白衬衫,拾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顺势挂在手上,插兜走出办公室。
马王、美姐、元宝、老晋、大头坤等堂主全部都久侯在门口,连忙一齐起身鞠躬喊道:“宾哥!”
“阿公!”
张国宾锁上门,回头望他们一眼:“都来给地主送行?”
马王,元宝脸颊一跳。
老晋憋着脸。
美姐等人沉默。
“我打电话同阿嫂讲了,后天再出殡,到时候一起来。”张国宾信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