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出来的吗?是打出来的呀,边个需要你报答?”丧狗一巴掌拍在堂弟头上,喝斥道:“你能仗着晋哥的势,当上陈家话事人就不错了,那时再好好回报公司。”
几名打手叼着烟,眼神犀利,看着四周,见状心里都是偷笑:“傻仔,运气好而已,真以为火锅就是煮给你的吃的?”
“你要是运气差一点点,已经被吊起来打,让大老板涮着火锅玩你了。”
江湖威风永远是浮于表面,深层次的血腥、残酷、不入江湖,体会不到。
后生仔们前赴后继的进江湖闯荡,全都是被表面的风光所骗,若非有陈家长辈在上头罩着,陈嘉永早已是江湖烂仔中的一个,某一次晒马就可能横死街头。
家族正是他的底气。
当晚,陈嘉永坐车回到家中,摸着肚皮进入大厅,一边走路还一边打着嗝,未想到,爷爷、父母、几个叔伯一个个表情严肃,眼神关心。
母亲当即问道:“阿永,你没事吧?”
“嗝!”
陈嘉永笑道:“同我大佬食宵夜怎么会有事?我大佬可是屯门之虎晋立民,往后屯门署长见我都要退让三分,大伯、二伯、等我混出头罩着你们……”
陈海龙杵着手杖坐在沙发中间,一听就明白前因后果,抄起手仗就扬起来,大骂:“逆孙!”
“逆孙!”
“我生你这样的孙子有什么用?”
大伯连忙拦住父亲:“老豆,年纪大了,别动气!”
“好好好!”
陈海龙恨铁不成钢,气到浑身发颤。
“也好。”
“就把女仔们全部写进族谱,我就一个孙子,却有八个孙女,指望你个扑街仔,不如指望女仔!”
阿永父表情难看,几个大伯面无表情,心底却乐开了花,陈嘉永则嚣张道:“写,必须写!”
“我们和义海要办的事,你能不办吗!”
“阿永!”
永父大喝,转身去找棍子,陈嘉永跳起脚:“你敢打我?小心我打电话给晋哥,喊义海七万兄弟过来斩死你。”
“干,你真的打我啊?扑街!”
“早受够你们了,一个个在家里呼来喝去,年龄大了不起啊,我最讨厌论资排辈的地方,出来行,要靠本事。”
“一群老骨头!”
陈嘉永当晚就借助朋友家地板,事实证明,新界很大一批后生仔受过教育以后,已经对宗族制服产生不满。
一种落后的制度纵有某些优点,但随着新时代到来,种种弊端也会浮出水面,老一辈的人尽心尽力想维持宗族。
新一代的人却觉得宗族即是束缚,真正能够靠宗族获益的人,毕竟是少数。
隔天。
清晨。
陆太公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练功服,站在院子里正打太极,一式野马分鬃划了三分多钟。
董姓家主身穿一套运动服,快步迈进门槛,急切的道:“久哥,我考虑好了。”
“嗯?”
陆太公缓缓收手,望向他道:“董生,这么快就谈清楚了?”
董家主点点头:“是的,家族上下一力支持,没人敢不同意。”
陆太公含笑道:“董生,你是做了不少工作啊,放心,我会在张先生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啊……到时,你的楼权收购价能提一提。”
董家主忙抱拳道:“应该的,不敢跟张先生邀功。”
章、欧、黄、王、郑五大家主联袂而至,全都是满口答应修改族谱的事情,陆太公热情的招待他们一起饮早茶,心里就明白:“张先生动手了。”
他也希望不要因为金钱流血,免得伤乡民和气,事情做的太过,各村闹翻麻烦就大了。
陆存久便在饮茶时,不着痕迹的问道:“陈生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