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林叶不知道,也许还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没准是一批人呢。
这一批玉人也在那怂恿,他们说陛下你可不能犹豫不决啊,娄樊人说的对,既然要干那就干一票大的。
娄樊人撺掇他干,玉人也错撺掇他干。
然后孤竹没了。
你说这事最终要是如此结果,那多有意思。
林叶举起千里眼再次看向孤竹营地,他这两个月来一直都在观察,发现孤竹营地那边可谓是泾渭分明。
孤竹军队驻扎在大营左侧,娄樊的骑兵驻扎在大营右侧。
从开战以来,娄樊人一直都没有动过。
两个月,孤竹人损失的兵力应该已不会低于三四万人。
想想看,孤竹的那些将军们,怕早已是怨声载道。
可此时他们已骑虎难下,已经得罪大玉得罪的如此透彻,他们没有退路可言。
“古人说,富贵险中求。”
林叶看向辛先生:“先生觉得这话对不对?”
辛先生皱眉:“我觉得你是要搞什么幺蛾子,你趁早老实些,别去想那些旁门左道。”
林叶:“兵者,并无旁门左道,兵法上说,行其正,胜于诡,可在我看来,能赢的就是正道,连诡道都不算有,何来的旁门左道。”
辛先生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叶:“玩个大的。”
当夜,林叶孤身一人从洗霞关城墙上跳了下去,谁也没有告诉。
孤竹大营。
一群巡逻的士兵在营地外边经过,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的咒骂着,骂的都是娄樊人。
“他妈的。”
一个孤竹士兵边走边骂道:“打了两个月,他们一个人都没上过。”
“别说了。”
另外一个士兵说道:“若被人听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有什么不好的,气急了老子,老子去他们营里骂。”
“你可别吹牛皮了,你现在去啊。”
“咱们还要打多久啊,这仗又是为什么要打?”
“陛下说打就打呗,可是我总觉得不该打,虽然玉人给我们的不如给冬泊的多,可玉人终究还是给。”
“娄樊人也说给,现在吃的用的都是我们的,死人也是我们的,他们就来了个空头许诺。”
“多半,陛下是被骗了吧。”
为首的那校尉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都闭嘴,以后这种话别到处乱说,再被我听到就按军法处置。”
一群人闭嘴了。
校尉回头说完,又把头转回来想继续往前走,才回过头来,吓得嗷的叫了一声。
他面前直直的站着一个人,已近在咫尺,差一点撞上。
林叶抬起手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你是谁!”
那孤竹校尉立刻喊了一声,同时把他的刀抽了出来。
林叶道:“我是洗霞关里的玉军主将,我叫林叶,来这是想见见你们国君。”
“你放屁!”
那校尉如何能信?
他指着林叶喊道:“把他拿下,绑起来带回去交给将军处置!”
林叶道:“不必那么麻烦,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不要动手。”
他们不听。
一刻之后,孤竹大营的左侧门口,当值的孤竹士兵们,看到一群人出现。
“谁!”
站在木墙的人立刻喝问。
林叶拉着一条绳索,绳索上绑着一串孤竹士兵。
他朝着木墙上招手:“我是玉人,被你们的人给俘虏了,快把我接进去。”
木墙上的士兵们都懵了。
当值的将军犹豫片刻,派了几百人顺木墙下去把林叶围起来,确定后边没有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