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不见了。”
杨错却一字一顿地道:“不,是四个月零十三天。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你父亲有没有为难你。”
那人正是安思霖。
而带杨错来的,正是安思霖的部下。
安思霖张口欲言,却觉得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拉着杨错挨她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说道:“我回来后,父亲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继续做自己的事,一点都不受影响。”
杨错听完,面上露出喜色,道:“那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对我说那些话,会被你父亲发现,然后对你不利。”
安思霖笑道:“我那天的话,只对你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杨错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淡淡道:“那天你走了之后,李泌在席上曾经借这个嘲讽我。他是好心提醒我,有人已经知道了你对我说的话。我想,以你父亲的能耐不会不知道。”
安思霖奇怪的道:“我竟然没有听父亲提起过,看来父亲并不打算就这件事给我这个女儿难堪。”
杨错苦笑道:“也许吧。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此时不爆发,也许是未来某一天就会爆发。到那时,或许是一场狂风暴雨。”
安思霖目中闪过一丝憧憬,笑道:“我真盼着那一天呢。到那时,我所学都可以有施展才华的地方。”
杨错深受震撼。
安思霖不想这次难得的重逢,因一些小事坏了气氛,便笑道:“对了,郎君,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快,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我父亲得到密报,也觉得好笑呢?”
杨错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大局不稳。我走后,在长安的产业都遭受到一连串的打击,损失惨重不说,连兵马都被收走。”
安思霖喜道:“那挺好的,你就留下来吧。没必要给狗朝廷做郡马,做我未来的驸马不挺好的嘛。”说着,靠近杨错。
杨错摇头道:“我与和政郡主虽然是媒妁之言,但也举案齐眉。再说,我是携圣命来河北,岂能半途而废。我今天能来见你,完全是出于旧日感情。既然见了,就到此为止。”轻轻地拨开了安思霖的手。
安思霖眼神一暗。
杨错起身,避开这道让他伤心的眼神。
片刻后,安思霖才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一会儿你的替身就会招呼店小二送去新的油灯,你就趁机和他换回来吧。”
杨错转过身来,满腔心事都已经放下,道:“今日能见你一面,我来河北一行也算无憾了。明日,我就带人直闯东平郡王府,强行和你父亲见面。”
“郎君,千万别去。”安思霖霍然起身,“我父亲对你非常不满,早想把你除之而后快,你要是强闯,肯定有生命的危险。”
杨错苦笑道:“我身为朝廷抚慰使,不可以临阵退缩。”
安思霖忍不住靠近杨错,抱住他。
默默的流泪。
不多时,有人前来禀报说是时间已到。
杨错便松开了安思霖的手,拿了油灯走回住处。
安禄山虽然派了人守夜,可是却没有禁止店小二出入,杨错顺利的回到房间。
那个代替他躺在床上的店小二换回衣服,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杨错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杨错端坐在床上,洗漱完毕,但他并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静静的坐着。
这一刻,他心里想了很多人和事。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的那些做法,到底算不算三心二意。
这些已不重要。
杨错站起身来,走到放着官袍的桌前,跪下。
“臣左龙武军将军杨错,奉天子之命宣慰河北。然三镇节度使、东平郡王安禄山有不臣之心,拒不与臣相见。臣要闯那凶险万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