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皋还以为什么大事,听了这话,笑道:“诸将摩拳擦掌,只为大展身手。陛下与太子不约而同都选择不用他们,有些怨气是很自然的事,不必在意。”
“可是眼下大敌当前,国势危机,这些将领却只顾自己,未免太小家子气。大帅不阻止,却也跟着起哄,确实不该。”
“大帅跟着他们起哄?”
“是啊。”张延赏添油加醋,“殿下没看到大帅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
李皋眉头紧锁。
张延赏又道:“再有,大帅是因为什么事被贬岐州,大家都心知肚明。连太子都提防大帅,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他毕竟是安贼的女婿,不可不防啊。”
李皋态度松动:“话虽如此,但大帅自到岐州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咱们这样凭空臆断,似乎不妥吧。”
“这可不是臆断,而是我亲耳所听。曹王殿下,您可是受了太子之命在岐州监视大帅及其部下,这可不能大意啊。”
“你……什么意思?”
“请曹王殿下与我上表太子,向太子说明这里发生的一切,请太子定夺。”
“这不太好吧。”
“曹王殿下与我都是朝廷命官,肩负着责任。万一让这支数万训练有素的精锐转投叛军,那可是大罪。”
李皋似乎被张延赏说服了,只好道:“出于为朝廷着想,我可以同意,但是在语气措辞上千万不能过重。”
张延赏喜道:“我也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如实汇报而已。”
两人对谈,却被有个人听了去。
杨炎早看张延赏脸色不对,躲在门外,把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等他们说完,杨炎悄无声息地离开。
别驾堂内,张延赏泼墨挥毫,眨眼间便写出洋洋洒洒三千余字的表文。
张延赏和李皋在上面先后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两人对视一笑。
忽然,门被突然推开。
杨炎阔步入内。
张延赏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表文藏在身后。
李皋不满道:“足下进来,都不事先打招呼吗?”
杨炎反唇相讥:“你们还好意思说我。背着大帅写弹劾他的奏折,你们不也没事先打招呼!”
李皋和张延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不仅是因为消息泄露,更重要的是杨炎是杨错的亲信。
张延赏狡辩:“公南,你看花眼了。曹王殿下与我在商讨钱粮一事,草拟了一份章程,正要拿回去修改。”
杨炎向张延赏伸手:“正好,我也是负责钱粮,请拿出来大家一起商讨。”
这份表文是杨炎能看的!
李皋霍然起身:“公南,你别过分。这里是我的地方,岂容你这么放肆。等章程研究清楚,自然会给你看。”
杨炎不买账:“是吗?如果真的是章程,为什么不敢示人?说到底,还是你们私心作祟,为了一点点功劳,出卖自己人。”
“你别过分。”
“哼!谁过分。”
两人对峙,脸对脸,不肯相让。
这时,杨错走了进来:“两位请住口。”
李皋和杨炎这才各退一步。
杨炎告状:“大帅,曹王殿下与长史背着我们写奏折,弹劾咱们呢。”
此话一出,随杨错到来的诸将无不惊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杨错回头看了一眼,现场立马安静。
接着,杨错转脸看向李皋,和声和气道:“曹王殿下,你们写了什么?”
李皋笑道:“别听那些闲言碎语,我们并没有写什么表文。”
但,他笑的很不自然。
杨错又看向张延赏,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