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冲车已相继被推至城下,并开始对城门进行撞击。
“盾牌兵上前格挡敌军箭支!”
“目标敌军冲车,把沸油倒下去!”
裴勇亲拿一面轻盾格挡着如蝗般的箭雨,同时不住厉声怒喝着。
有守卒抬着几锅沸油,来到城墙外侧,对准正在撞城的冲车用力地倾倒下去。
滚烫的油落在了冲车顶的牛皮上,立时被溅得四处都是,但却根本无法穿透进去。
裴勇本来就没有指望沸油能够直接摧毁冲车,但他还有后继招数。
“投火把!”在裴勇地断喝声中,十数支火把被扔下城楼,准确地落在被浸油地冲车上,立时便将冲车引燃。
“倒铅水!”裴勇毫不迟疑,继续下达着命令。
几锅融化的铅水很快被守卒倾倒向城门下的冲车。
已经着火的冲车。再被温度极高的铅水一烫,立时有几处熟牛皮为烫穿。
随即锡水、油火顺着漏洞流进了车内。
十数名倒霉的剑南军如此高温的液体当头淋下,无不皮开肉烂,或直接倒地毙命,或状似疯狂地在冲车内哀号乱撞,其余暂未受创地士兵也禁不住骇然地逃离冲车。
前面的三架冲车被毁后,通往城门地道路已经被堵,最后一架冲车无奈之下也只能退了回去。
“此人颇有几分手段,倒也不是无能之辈!”
驻马在帅旗下,哥舒晃遥望着远处城楼上指挥守城的裴勇,嘴角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说道。
“哥舒将军,您若是让末将带人上去,末将担保半个时辰内可将城头夺下!”韦熊慨然说道。
面对韦熊的请战,哥舒晃笑而不应,只是凝望着前方攻城的情形。
“哥舒将军……”韦熊还要继续请命。
“韦将军,难道你忘了哥舒将军的计划,咱们现在还不能把油绛攻下来!”梁无忌笑着替哥舒晃回答了韦熊,“韦将军还是暂且忍耐吧!”
韦熊有些不好意思地嘿笑了两声:“一时看得性起,倒是忘记了。不知敌援军何时能够赶到,真是等得有些手痒!”
“韦将军不必着急,油绛守军的求援使者早已派出去了,最近的龙州援军想必不久便会到了!”
蒙城同样满面兴奋地对韦熊说道。
“鸣金。收兵!今日的攻城暂且到此为止!”哥舒晃忽然出声喝令道。
“铛铛铛!”钰器击打声急促地响起。
随即,前方攻城地剑南军开始迅速而有条不紊地退却了下来。
“蒙将军,山地军那里怎样?”哥舒晃转头对身后地蒙城询问道。
“段将军已命山地军一部进驻湖岭,威逼油绛东城,余部山地军正在全力应付崔宁的袭扰!”蒙城迅速地回道。
哥舒晃似乎颇为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蒙将军,传我将令段毅,命他一面继续保持对油绛东城的逼迫之势,并适当地袭扰一番;另一面必须密切注意东面敌军来援,若有敌情。务必即刻回报于我。”
“是!”
“梁将军,命斥候加大探哨力度。以我军为中心,方圆十里以内地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得放过。”
随即,哥舒晃又对梁无忌吩咐道。
“是!”
不远处的油绛南城楼上,攻城敌军的退却并未让裴勇轻松多少。
可能是因为远来乍到、战力尚未完全恢复的缘故,今日敌军的三次攻城都是试探性的成分大一些。
但尽管如此,第三次攻城仍给城上的守卒带来了较大的伤亡。
敌军弓箭手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弓箭的射程上,都要超过守军不少。
在连续不断的十几轮箭雨打击下,守军到后来甚至已无力进行反击,只能够持盾死守。
围城地剑南步军约有七千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