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面色沉肃地回道。
“快说该如何诊治!”性急的韦熊不愿听大夫罗嗦,急声说道。
“要医大将此疾,药石反在其次,重在静养宽心。”大夫谨慎地说道,“一、两月内,最好莫要让大将再为琐事操劳……”
听了大夫的话,帐中诸将尽皆面面相觑。
新都大营的军务,全靠哥舒晃来主持。
尽管哥舒晃如今只是副兵马元帅,但在剑南诸将心目中的地位却是丝毫未降,而且大元帅邓阳也是几乎将自己的职权全部放给哥舒晃。
可以说,哥舒晃在剑南军中,是名为“副元帅”,实为大元帅。
哥舒晃这一病倒,众将立时有群龙无首的感觉。
“是否将大将的病情向主公禀报?”蒙城忧虑地说道。
“暂不要禀报。”梁无忌摇头道,“等大将醒过来,看大将自己有何主张?”
“也只得如此了。”其余众将无奈地点头。
翌日中午,哥舒晃从昏迷中转醒,但精神却明显很委靡。
还未等梁无忌等人请示是否向郭英乂禀报,哥舒晃已自行提出上表成都。
很快,郭英乂收到哥舒晃急表。
表中,哥舒晃痛陈自己身体染恙,已无力执掌军务,恳请郭英乂允许自己辞去副元帅一职,返回成都养病。
见到表文后,郭英乂又惊又疑,不敢确认哥舒晃是真的染病,还是为避嫌而主动请辞,遂急召邓阳、郑鸿渐、刘展等人商议。
邓阳首先表示,他绝不相信哥舒晃会做出故意陷害宋思杰之事,希望郭英乂能够果断平息对哥舒晃的这些不利传言。
早几日邓阳在简州征募兵员,人不在成都。
对于宋思杰痛斥哥舒晃之事,也是刚刚知晓。
对请辞之事,邓阳认为哥舒晃是在避嫌,恳请郭英乂不可应允。
郑鸿渐平日虽与哥舒晃关系不睦,但此刻却也认为不可应允哥舒晃的请辞。
刘展没有就是否该允许哥舒晃请辞一事发表意见,反而向郭英乂提议先派人至新都探望哥舒晃的病情。
郭英乂仔细思索后,认同刘展的提议,决定就派遣与哥舒晃关系最佳的刘展前往新都,待探明情况后,再做其他决定。
次日午时,刘展赶至新都。
哥舒晃气色有所好转,但仍未能起身,只是靠躺在床榻头。
刘展侧坐在榻边,满面关切之色地看着哥舒晃。
“看来我不该给你写那封信……”刘展叹了口气,歉疚地说道。
“此事怪不得你……”哥舒晃摆了摆手,勉强一笑说道,“你急书于我,也是为让我有所准备……何况,纵然你不来书,也会有其他人转告于我!”
刘展轻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在哥舒晃的内心深处一直对其父哥舒翰之死耿耿于怀。对于大唐、安禄山叛军有切齿之恨,不然以哥舒晃的才干也不会屈居于郭英乂之下。
哥舒晃对于占据剑南,北上伐唐廷有很高的期许。
然而,越希望就越失望啊!
“你先安心养病,军中事务暂且放下,但不要请辞。”刘展恳切地说道,“此事我将会设法为你澄清!只要能够揭穿这个诡计,使主公明了之后,尚有可为!”
“多谢刘兄了。”哥舒晃知道刘展话中的意思,但面色却依然显得消沉。
“此事必是杨错的离间诡计。”刘展继续分析说道。“否则宋将军恐怕没那么容易脱逃。可恶的是,他连故意放人都安排得那般缜密,不露一丝马脚。此人一日不除,我剑南一日难安。”
“你可有妙计除之?”哥舒晃似乎被调起了些兴趣,出声问道。
“此人狡猾异常,实在难以入手。”刘展缓缓摇头说道,“前番我曾为主公筹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