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张将军若有要紧之事,我便先行告退了!”杨错朝张献甫一拱手,淡笑说道。
张献甫沉吟了片刻,对杨错摆了摆手说道:“不妨,驸马并非外人,而且此事与我两家都有关系!”
“那不知是何事?”
“我北路的严刺史大军败于哥舒晃之手,已退回利州!”张献甫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哥舒晃还真是不凡,虽然卧病休息半年,但一复出就漂亮的露了一手!
杨错拧眉思索了片刻,沉声询问道,“张将军,敢问哥舒晃是何时击败了严刺史大军?”
张献甫略显惊异了看了看杨错,随即沉声回道:“大约半个月前!”
“严刺史是如何遭遇败绩的?”杨错又追问了一个问题。
“被哥舒晃施以火攻之计!”
“原来如此!”杨错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击败了严震,意味着哥舒晃已腾出手脚,接下来他要么是南下救援成都,要么西进抵挡陇右军。
以成都的重要性,他肯定会选择南下。
所以,无论有没有得到成都方面的求救,哥舒晃都会赶回成都。
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也可以到了。
这也就是说,哥舒晃很可能已经潜行在侧。
而且由于施行火攻,哥舒晃的损失肯定不大,可以保持较完整的战力。
很明显,张献甫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
翌日清晨,杨错与安思霖告别张献甫等人,出成都,返回新都县。
“存毅。”路上,安思霖对杨错说道,“那张献甫很不简单……”
昨晚在成都时,杨错看安思霖似乎就有意向他询问什么,但可能是因身处他方之地,不便说出才作罢了。
“哦?”杨错笑着转头看向安思霖,带着考究意味地问道,“思霖,你说说,他如何不简单了?”
“他那‘以尸身、俘虏逼迫哥舒晃交战’的方法,似乎山南很有利,对我们却很不利。”安思霖很确定地说道。
杨错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张献甫的确是个不好惹的对手!”
郭嘉珍在韦熊残军两百余人的护卫下,狼狈不堪地赶到盐亭县。
“少将军,能见你平安,实在太好了!”哥舒晃率领蒙城、臧玠等军中将校躬身向郭嘉珍行礼。
“哥舒兄!”见到哥舒晃,郭嘉珍也是激动异常,很快他的激动变成震惊,“你的头发……”
“不妨事!”一头显得格外耀眼的如雪银丝,为哥舒晃凭添几分沧桑的美感。有些艰难地笑了笑,哥舒晃声音虚弱地说道。
“哥舒兄……”郭嘉珍楞楞地看着哥舒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成功与哥舒晃会面后,郭嘉珍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稍放下了些。
随即,郭嘉珍将郭英乂最后的遗命转告给哥舒晃。
哥舒晃当即表示,奉郭嘉珍为郭家之主。
当听到郭英乂“事有可为,则为;若事已不可为,你亦可放弃”的遗言时,哥舒晃也不禁默然起来。
其实,自成都失陷、郭英乂离世的那一天起,郭家的基业就注定无可维继。
尽管如此,哥舒晃仍不愿放弃,他要拼尽最后的一分力,流尽最后一滴血,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返回新都后,杨错即刻与安思霖、乔琳进行密议。
“大帅,成都一行收获如何?”乔琳笑着问道。
杨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张献甫城府之深,难以预料。此行,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呵呵……我少年之时曾多次随家叔拜会张献甫,家叔对其亦是赞誉有嘉,称其智计冠于山南!”乔琳呵呵一笑,点头说道,“大帅,张献甫到底做了什么,让您有此感慨!”
杨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