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手了!”
仿佛在印证乔琳的话,贾耽掀帘进入帅帐内。
帐中众人皆眼睛一亮,直直看向贾耽。
贾耽躬身行了一礼后,大声禀报道:“斥候刚刚回报,昨日傍晚时分。山南军于玄武击退剑南军一次反攻,剑南军已经向南撤退!”
这就是哥舒晃处心积虑的反攻?
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杨错眉头微蹙,沉声问道:“两军伤亡如何?”
“天色已黑,斥候也未能探得确切情报,但估计伤亡不大!”贾耽也不敢确定地说道。
“此事着实有些可疑……此战即便伤亡不大,对军中士气却大有伤害。剑南军累败之后,士气本就低沉,如此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乔琳踌躇着说道,“以哥舒晃之能,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或许我弟弟也是迫不得已,两路大军兵临城下,再不出击只有坐以待毙!”哥舒曜思索了片刻,猜测说道。
哥舒曜与哥舒晃都是哥舒翰之子,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当真迫不得已,哥舒晃也当倾尽全力反击,岂会这般一战而退!”安思霖摇了摇头,提出异议,“我倒以为哥舒晃是另有图谋……再稍等一、两日,或许就会露出端倪!”
“没错。”杨错应了一声,将目光放在地图上标注“玄武”字样那一点的周围。
就在得到山南军战报的一个时辰后,派出探路的斥候押回了一名郭家使者。
杨错将一封绢书递给下首的乔琳,抬头看向那名身着普通百姓衣装的使者,沉声询问道:“郭将军欲降我?”
“正是!”使者诚隍诚恐地回道,“杨将军虎威,天下惊动!我军累败于将军之手,以至将无战心、兵无斗志,再战必亡。我主既为一己,也为将士百姓着想,愿弃械归降,托庇于将军麾下,恳请收纳。”
这倒真是蹊跷了。
郭嘉珍一面与山南军交战,一面却派人到自己这里来请降。
杨错静静地看着使者,想看出些端倪来,使者却只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山南军只在梓州以北,贵主为何舍近求远,不投山南军,反欲投我军?”乔琳看完请降书,将之转递给对面的安思霖,出声向使者询问。
“回禀大人,山南军于成都屠戮无辜,残暴不仁。我主如若投靠张献诚,恐不免为其所害!”那使者恭恭敬敬地回道,“驸马仁德之名闻于天下,且与先主郭节度有旧交,若投驸马,至不济亦可为田舍翁,绝无性命之忧!”
这使者的回答无懈可击,安思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贵主有意归附驸马,可有凭证?莫不是以此为缓兵之计吧!”
“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杨将军愿意接纳,我主可派遣宋将军为质,并奉上梓州的户籍图册!”使者双膝跪地。面色愈发诚恳地说道,“恳请杨将军不计前嫌,海量收容!”
“贵使请起,”杨错抬抬手,放缓声音说道:“你远来劳顿,可先随我亲兵下去歇息片刻,我等商议之后再与你答复!”
“多谢杨将军!”使者长身伏地行了一礼后,起身便欲跟随我的亲兵离开。
这时,杨错才发觉这名使者虽然粗布粗衣,满面风尘,但眉眼间却流露颇为不凡的气质,再联系到他适才所说的那番话。
想必这也是个不凡的人物,否则也不至能担当如此“重任”!
“敢问贵使高姓大名?”杨错突然出声询问道。
那使者立时站住,缓缓转过身来,微愕地回道,“在下王崇俊。”
问听此人之名,乔琳眼中立时现出一丝精光,却没有说话。
待王崇俊随亲兵离去后,乔琳笑着对杨错说道:“王崇俊,是剑南的猛将,只可惜因为得罪过郭英乂,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听了乔琳的话,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