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击之志?”
慕容彦卿话尚未说完,就被厅外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报!树墩城急报!”
拓跋悔眉头一皱,心里忽地产生很不妙地感觉,沉声说道:“快些进来禀报!”
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进到厅中,单膝跪地,掏出一封锦囊双手奉上:“可汗,拓跋鸿将军急报!”
亲兵急从锦囊取出一封绢书,交予慕容瑾。
看不片刻,慕容瑾面色剧变,身体一软几乎瘫倒在座位上,绢书也从手中轻轻滑落。
“可汗,究竟何事?”拓跋悔情知事有不谐,急出声问道。
但慕容瑾却几如木偶般,在位上动也不动。
拓跋悔自行从桌案上取过绢书,迅速阅览起来。
片刻后。连拓跋悔自己也不禁面色大变。
拓跋鸿书中禀报——七日前,玛祥仲巴杰一面命人盯防树墩城,一面亲自领军对党项人援军发起突袭。
在吐蕃军猛烈的进攻之下,党项人难以抵抗,只得向南退却。
在半路又遭遇吐蕃突然截击,遂由退变溃。
最大的噩梦还在后面,狼奔豕突的党项人将至贵南时,吐蕃骑军出现,发起了最致命的一击。
最后,数万党项人非死即降,逃出者察寥。
拓跋鸿从溃逃出党项人那里得到情报后,曾意图挽救,为吐蕃军所阻,尽管小胜吐蕃军,已无力回天。
最后,拓跋鸿奏请慕容瑾,暂且停止鲜卑人向树墩城、大莫门城地增援,以免为吐蕃军个个击破。
党项人危矣!
拓跋悔心如刀绞,无声叹息。
吐谷浑境内的党项人,人口本就稀少,征募兵员颇难。
这四万援军的损失,对于党项人而言影响不言而喻。
“不行!”慕容瑾突然全身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地说道,“我要离开百谷城,我要去泽库。传令,即刻迁治所至泽库!”
再一次的大败,已近彻底摧毁慕容瑾的信心。
对玛祥仲巴杰的恐惧,已让慕容瑾刚刚才被拓跋悔鼓动起的胆气消失无踪。
“可汗,不可!”拓跋悔将绢书递于下首的慕容熙轮,急声劝道,“我军初逢败绩,正是鼓舞将士士气之时。可汗此刻若是迁往泽库,则百谷城、乃至整个北部都将不保,请可汗三思!”
“莫非你想让我死于此处不成?党项人已败,一旦吐蕃大论移师百谷城,与吐蕃军汇合,我如何抵挡?”恐惧已让慕容瑾听不进任何劝阻,“我意已决,即刻下去准备,明日就动身!”
拓跋悔痛心疾首地看向慕容瑾,沉吟片刻后,决然请命说道:“请可汗准许属下领军据守百谷城!”
“军师你……”正待离开的慕容瑾蓦然回首,愕然地说道。
“请可汗赐两万兵马,属下愿死守百谷城!”拓跋悔沉声请求道,“可汗纵要退往泽库,需要有人守城断后,我愿领此重任。”
慕容瑾犹豫了片刻,怅然说道:“就依军师……”
随即,慕容瑾迅速举步离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愧于继续面对拓跋悔。
慕容瑾近乎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让议事厅中一片寂然。
小半晌后,了解情况后的众文武相继离开,各自心情复杂异常。
“彦卿留步!”拓跋悔将慕容彦卿叫住,“可否移步一谈!”
慕容彦卿惊异地看向拓跋悔,稍一犹豫,点了点头。
二人也不知自什么时候开始相互争斗,一斗就是数年,连“亲切”互称名字,恐怕已是数年前的事。
走至可汗牙帐,外面亭中。
拓跋悔挥退附近的守卫士卒,叹了口气说道:“彦卿,你我二人虽多番相争,也仅是为私利,但效忠可汗之事,你我却是一般无二。而今,多年相